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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他四哥做的那些,是为了大局,他一直都明白。他也明白,他的三哥绝不会做出这种事,可他如今说出这种话来,无非是想化解自己对老四的怨恨,逼迫他面对四哥这种大义当前牺牲小我的残酷选择!
可是,就算自己恨与不恨又有什么意义?斯人已逝,难道他还会在乎不成?那个人这一世在乎的,一直都只有一个人,就是你,他至亲的三哥!
想到三哥。。。。。。
拓跋野难过地低下头,喃喃说道:“王兄,你变了。”
弟弟痛心的样子同样刺痛了拓跋岱,那种桀骜暴躁的情绪一扫而空,拓跋岱只觉心里头木木的,空空落落,颓然仰靠椅背,叹息道:“不对,我没变。”
“以前有你四哥在,什么样的坏事都替我做了,根本用不着我自己去琢磨,如今他不在了,我若是还象以前一般拘泥于人前磊落,哪能做得稳这个王座!”
话语里蕴藏的无尽的伤痛,就连对四哥心存怨尤的拓跋野也感同身受,第一次为这个哥哥的陨落而感到哀伤,想起了那张淡漠从容的苍白面孔,无论爱恨都不可能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心尖儿泛苦,鼻头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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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瑞原本是兴冲冲而来。在耐着性子听了一个上午各种关于战事、关于国内各地大小灾祸、关于南方各族零星动乱的坏消息和诸臣或明或暗的各种争执吵嚷之后,总算在下朝的时候听到自己的大总管悄悄禀告了一个令人兴奋的好消息,不管怎样,说明这个被自己以为不会起太大作用的前秦王,还是真的能挤出些油水儿,总算不负自家损兵折将地将这人虏了来。
可是来了,却发现不妙,已被谢灵惜折腾得惨无人样的俘虏摸起来浑身火烫,神智不清,连命都几乎保不住了,还问什么口供!看着伏在脚底下颤颤微微的谢灵惜,等着久传不至的夏太医,周文瑞恨得直咬牙,转了几个圈,又是一脚踹在谢灵惜的身上,大声咒骂:“混帐,废物!”
听到外面杂乱的脚步声,太监低低的交谈声,只觉得怒火万丈,扬声问道:“怎么回事?你们这些废物,给我大声回话!”
李得全躬着身子挑帘进屋,小心翼翼地回复:“王上,夏太医出宫了,奴婢已令人快马去寻。”
周文瑞一脚踹在李得全身上,吼道:“谁准他出宫的?啊?谁准了他出宫?!”转个身,一巴掌把桌上的食盒茶具统统扫落地上,呯膨作响中恶狠狠地骂道:“没用的奴才!混帐,混帐!抓回来打断他的腿,看他还敢不敢乱逛!”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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