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打断了他的腿,哪儿也去不成,日日守在这里,除了看护昏迷不醒的病人就是翻看李总管帮他找来的书籍,这院子里除了那个哑巴,就是李总管早、中、晚各来一次,看看病人的情况,看看他有什么要求,再无旁人。虽说他因腿伤而多有不便,但是也算清静,让他有时间从发现自己酒后乱性的慌乱中平静下来,集中精神查阅医书,研究这人异乎寻常的病情。
夏凡的性子象他爹,执拗固执,钻牛角尖。虽然也会疑惑为什么王上肯不惜千金地要保一个囚徒的性命,但既然人交到了他的手里,这人就是他的病患,其他就全不在他考虑之中。他一直记得他爹的训话:不能尽心尽力地治好病人,还算得上什么大夫!
所以他现在的心思非常单纯:这人心脉阻痹的病征是何缘由,有什么方法可以医治?尽管找遍了医书也没找到相似病例,可他依然不死心,求着李总管为他四下搜罗医书,甚至派专人回京都太医院调运相关书籍,找不到解决的办法睡觉都睡不安生。
长时间专注的阅读令他感觉眼睛酸涩,他放下书,用力掐了掐两眼之间,扭扭脖颈和腰肢,身体靠向椅背,目光不由自主地就又落到病人的身上。这人昏迷整整两天了,幸亏发现及时,抢救的措施得力,这两天来他用尽了浑身解数,耗费了价逾千金的珍贵药材才将他的病情稳住,勉强算是抢回了一条命。看着床上病人依旧青紫斑斓的面孔,暗暗叹息,这张脸想要恢复原样,用最好的伤药养着也得至少七八天。
他一直很安静,昏迷中偶有呻。吟声音也极轻,今天早些时候,曾很短暂地睁开过眼睛,茶金色的眸子怔怔地瞪了夏凡一会,气息微弱地叫了声:“哥” 就又失去了意识。那轻轻浅浅的一声,象鸟雀的羽毛拂过他的心尖,引爆了从未有过弟弟妹妹的夏太医身为一个男人的强烈保护欲,以更大的热情投身到诊治病人的课题中,甚至忘记了眼前这人,只是个待宰的囚徒而已。
这人身上的伤已用了最上等的伤药,身体上被鞭抽棍打造成的青紫斑痕已经只剩下淡淡的痕迹,手指、脚趾以及小腿的断裂处也已经消了肿,甚至大腿内侧那样严重的烫伤也已经结了痂,但他两肩锁骨处的伤却不见好转,伤口太深,里面已经化脓,夏凡已经几次划开表皮的痂口将里面的脓血挤出来。每一次,尽管他深陷昏迷,但依然痛得紧皱眉头,摆动着头颈挣扎呻。吟。以他微弱的力气,每次都被夏凡轻易地控制住,继而陷入更深的昏迷之中。
夏凡知道,他的高烧不退,固然有受寒受冻的缘由,更主要的还是这两处伤口感染造成的,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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