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都不知道。
在接下来滕憬琛没判死亡的时间里,佴桐莱科学的非科学的方子法子都试过了,发现最有用的一种,也是最无能为力的一种就是和其他病人家属一样跪在重症监护室门前,一声又一声的在心里祈祷,一遍又一遍地在冰冷的地上磕着响头,光照在他身上,连他这种恶人都好端端的在这儿,身上都仿佛散发着圣洁的光,卑微又慈祥。说来也奇怪,干他们这行的,要比大多数人都要信佛,可手上也比大多数人要沾染血与恶,可笑之极。佴桐莱从前从来不屑于此,可是现在,他每天烧香拜佛,无论是神也好,佛也罢,只要是能够祈求的,他都心诚行诚。
佴桐莱透过重症监护室的玻璃窗,不停歇的喊着滕憬琛名字,喊道自己眼泪数不清次数的又流下来,乞求着心爱的人能够醒来,又开始细数着自己的错误和悔意。死神大抵在阴间嘲笑人类无能,即便是爱也无法将人唤醒。站累了,哭累了,说累了,一天一天的,人怎么样都不醒,怎么样都不好转,佴桐莱逐渐开始愤恨起来,恨滕憬琛自作主张,恨滕憬琛不顾自己,恨自己无能为力,恨偏偏是他,恨偏偏是自己。生命值得敬畏,可是生命也同样不留情面,神的面子不行,佛的面子不行,佴桐莱的面子更不行,滕憬琛最后还是走了。佴桐莱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像是终于得到了审判,他砸掉自己家里的神像,佛像,砸掉香火,香尘弥漫飘浮好一阵,凡是自己之前犯蠢的证据他都通通毁掉。通红着双眼,心想什么神啊佛啊都是狗屁,连他的爱人都留不下,他那么好的人。
滕憬琛在这个世界没什么父母,没什么兄弟姐妹,也没什么朋友,要说有的话戴辰安算一个,但他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还在医院呆着,根本没法下床。于是乎滕憬琛的葬礼只能由佴桐莱这个一点名份都没有的人一手操办。明明在佴桐莱病房前哭得泣不成声的人,在此刻表情却冷的像是死者跟他有深仇大恨一样,眸色深不见底,不见光亮,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浑身湿漉漉的散发着恶气,让人不敢靠近。可是让佴桐莱惊讶的是,戴辰安不仅过来了,还将滕憬琛保护的好好的孩子带过来了,看着那孩子酷似滕憬琛的面容还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他的心承受不住眼泪的重量又落了下来。戴辰安也红了眼,孩子似乎也发现此时的气氛不对劲,一下子“哇哇哇”的哭出声,现在好了,所有人都哭了,此刻才像是传统形式上的丧礼,才像个样。大家都不许嬉笑,大家都得哭丧着脸,谁也都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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