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
完了!
……过了好久,削肉锯骨也未降临。
他诧异地睁开眼,刚刚还举刀的屠夫已经离开,在远离床的灶炉边挥舞着锅和勺,只剩大黑狗趴在床沿边鼓着狗眼好奇地与他互相对瞅。默默咽口唾沫,神经紧绷到极致后忽然松弛令他感到慌心的疲惫,轻声问:“……你是谁?”
刚从米缸里舀出两碗米的钱牙闻声浅浅笑过,没理会,继续捣弄午饭。那人见没回应也不想讨没趣,双方缄默着,米汤沸腾的匍涨声是空气中流传最明显的震响……
钱牙将凝结的猪血划成小块,一股脑倒进常年使用的旧锅里,长勺搅匀后再熬一阵热腾腾的猪血粥就熬好了。把粥盛进土碗,放点盐,端近躺着伤员的床。该怎么吃呢?钱牙看出来了,他捡回来的家伙除手能动腰腿基本没用,自己去喂估计人家不乐意,而且他也没这么大的儿子。
赶开碍事的大黄,钱牙一手执碗,一手挽过那人的右臂将他扶起,又给人后背垫个软和的布垫:“我不会伺候人,你手能动就自己端碗吃。”言终,强行把碗塞进对方手里就离开了。
床上的伤号垂眼盯着这碗掺杂红褐色固体堪称恶心的稀饭,纠结要不要把碗撂下时肚子竟违合时宜的咕咕叫起。
“呵呵……”五脏庙的抗议引来钱牙的嘲笑,一边给大黄的缺口大碗盛粥一边慢悠悠道,“有吃的就少挑剔了,你该庆幸你还有机会吃东西。”一句话损得对方十分尴尬,一时吃也不是放碗也不是,木然的端着在床上干坐。
“对了。”看见大黄开吃,钱牙扭头面向那人,“你衣服我帮你换了,你身上一个子都没有,日后别问我要钱啊!衣服在床角,如果还想穿我可以帮你洗,正身划破了几条大口补补就行。”
“……是你救我?”那人的第二句话声音依旧细弱。
“也不算救,你倒在外面恰巧被我抬进来罢了。”钱牙语气轻松,“你无需害怕,我替人杀猪,这些刀钩是我糊口的伙计。”
“…………”
“你怎么出事的?镇上没见过你,你从哪来?”
“…………”对方依旧沉默。
“……好吧。你不想说也没关系,大家有缘才遇见。我叫钱牙,很好记的。你叫什么?”
“…………”
“小子,我问你名字,你告诉我我好通知你家来接你,你腿不能动难道自己回家啊?”男子依仍然不言不语弄得钱牙心急火燎,“就算不叫人接你,总该告诉我名字吧,呃啊喂的它还以为我在叫它,看,尾巴开始摇了!”说着手指指向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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