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丝不动稳如压顶泰山的大黄,孟启眼中闪烁出愤怒——“死狗!!”孟启忍不住骂了出声。
送完猪回家的钱牙进屋就瞅到这幕人狗同眠的画面,放下手里的铁器随口说:“你们感情真好。”
“……好?”脸朝里边的孟启闷闷道,“哪里看出好的?”
“睡到一块还不好?”钱牙边说边提锅放灶上准备生火做饭。
“你的狗睡了半个时辰,我的左手快要瘫了。”孟启尽量和气不曝露内心火光。
“它喜欢你,小动物粘你证明你人不坏,你该高兴才对。如果不情愿就叫它下来嘛。”
孟启黑了脸,呛声说:“请恕我高兴不起来,若我没受伤我绝对会‘叫’它下去的。麻烦你把它叫走好吗?”
“好啊。”钱牙拍掉手掌的米灰走近床伸手拉拉大黄的耳朵,“醒了,过来陪我烧饭。”
声音刚落睡得正香的大黄耙软的尖耳朵即刻竖立,睁开眼很快从孟启身上跳下,四只脚站在床上狠狠抖着狗身把迷糊的脑子甩清醒,不过孟启感觉它更像在甩毛里裹着的虱子:“……这狗叫什么名?下次我好喊它离我远点。”
“它叫大黄。”
“它不是黑的吗?”孟启诧异,根本无法理解给黑狗取名‘大黄’意欲为何。
“你真爱钻牛角尖。”停下手里的活,钱牙斜盯向床上的家伙,“谁规定黑狗不能叫大黄?名字不过是个代号,好比昨天你不告诉我名字,我同样会帮你取个代号,‘小黄’不错吧!”
钱牙不解释还好,才解释完孟启的脸简直晦气惨了。小黄?!什么鬼东西!!
“我没空管你这些!我想问问这床……床谁睡的,我……我是说,这人睡的还是……狗睡的?”
“哦……”拖长尾音,钱牙瞬间犀利的瞳孔隐隐划过丝寒光,“你猜呢?”
“……”
未得答复的钱牙挥晃湿漉漉的手走向木床,居高临下地俯视孟启,表情极为戏谑,可目光中却携带经由掩饰的悲恸:“既然你那么想知道床是谁的我就好心告诉你,这张床是死人睡的。我爹在上面咽气,白天刚埋,晚上你就来睡了。怎么?感觉如何?”
其实钱牙不必问感觉咋样,光用眼睛看也清楚对方不舒服,青白的面色别提多难看。钱牙冷笑一声不再理会孟启,转身离开做自己的饭,任凭孟启陷入无止无尽的纠结中,无力自拔……
此后几天孟启没和钱牙搭话,钱牙也丝毫不在乎屋里多个哑巴。钱牙说话直接率性容易把心细谨慎的人刺激到又不自知;而孟启尽管会选择措辞,却在不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