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萧逸铭无所谓孟启的态度,“好吧!是我胡言。请问少爷伤势好转,何时启程回洛阳呢?”
该来的始终要来,自知时辰己到的孟启静默片刻:“我要先给恩人交待一声。”
“呵呵。少爷居然为谢一个平头百姓还隆重的交待后事,不愧是洛阳段府的少主,果然大家风范,值得钦佩。”
“少主当然得有少主的风范。”寒冻着脸,曝露出姓氏的段孟启犀利回击打打击自己的萧逸铭,“这种东西某些人穷其一生都学不会。”
明显的针对没令萧逸铭燃怒,他依然浅笑迎人:“少爷需要花多少时间交代?夫人可盼望你早日归家。”
“……娘那边你看着办好了,我最多几天就会回去。”想起屠夫市侩的模样,段孟启心底掠过歉疚。被钱牙所救注定欠他一份情,况且昨夜跟对方……钱牙受蹂躏的弱相配衬他高大的外表在段孟启心中显得比普通人更值得怜悯;恰遇萧逸铭属躲不掉的事实,如果突然消失不给屠夫留个合理说法更失大丈夫的光明磊落。
“想留几天由少爷决定,当然我会照实向夫人汇报,至于夫人怎样我就管不了了。”
段孟启偏开眼睛不看他:“随你。”
“我告辞了,大少爷。”萧逸铭随意的朝他献完拱手礼便潇洒地转身启程。
对方走了,留在原地的段孟启依旧难平息被挑起的郁卒:萧逸铭是部分因素,除却他,影响自己心绪的还有很多。轻松无忧的生活走到尽头,认清现实的人下意识握紧拳,轻微颤抖着……
回到贫民巷的屠夫家,段孟启发现应该躺床上休息的钱牙正围在灶炉前。尽管钱牙动作随意,观察力敏锐的小伙还是察觉他双腿在打颤——
“站不稳就别爬起来,摔跤谁扶你。”
良善大发的钱牙清楚少爷宰猪送肉很辛苦决定拖着半残的身子做饭,听到对方嫌自己多事的口吻立即恼了:“我肚子饿要吃东西你也管?好像我没吃到你赚的份吧!”
“你扯哪?”段孟启按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我怕你站着难受。”
“原来如此,我误会少爷的细心关照了。”钱牙目不斜视地切菜,调侃损人的调调使段孟启郁卒的内心再度龟裂。
自讨没趣的小伙走到钱牙床边准备整理棉被,赫然惊见素色床单上浸染斑斑血迹!先前被钱牙挡住没发现,如今段孟启终于明白对方所受之罪远超想象!
“……我拿去洗。”边说边动手拆下侵染血污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