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感觉到双重的歉疚更融合着极想自惩的负罪心理:就快离开的人还做尽这些恶事真媲美禽兽!
脑海被回家念头占据的小伙未留意到屠夫颤动频率加快的眼皮正渐渐掀起,仍然沉浸在思绪中,直至——“你准备看我多久?”钱牙用疲软的语气询问小伙盯梢的图谋,随即伸了个懒腰,奈何躺着两个大男人的小木床根本不够他伸展。
段孟启被突然出声的屠夫惊了一把就再没动静。钱牙讪笑:“哥哥我人是英俊有魅力,你垂涎我我可以理解,不过告诉你,再看我要收钱的!”
屠夫的自恋让段孟启怄得心慌,犹豫一会儿:“我与你……我们又……”
“又睡了。”钱牙邪笑道。
“……你怎么那么轻松就说了?”
“奇怪了。我不这样要哪样?难道边哭喊边抓拉你的衣服让你补偿?”
根据屠夫的话小伙联想到令人背脊冒冷汗的场景,警觉对方确实是正确的反应。
“小子,你该起床拉猪回来宰了。”活跃起来的钱牙喋喋不休地吩咐段孟启做事,一副怕小伙不认真干活害自己丢掉生意的紧张。
“我不会耽误的。”
“知道就好。早点弄完回来煮饭,我今天真站不稳了,不晓得你这辈子是不是蛮牛投胎。”
正站着穿衣裤的段孟启让屠夫突如奇来的训斥吓得脚下一滑,眼明手快的扶住床柱才免趴倒。在床上骂骂咧咧的屠夫所显露的下流是普通人无法到达的层次。段孟启难以改变钱牙讲话的方式就只好妥协,而对段孟启的沉默习以为常的钱牙侧身面向墙打算补眠。
“钱牙……我又对你做那种事,真的很对不起。”段孟启满怀歉意极了。
“一句对不起就想我原谅?少爷认为我是杀猪匠就和猪肉一个价?”钱牙闷沉的尖酸刻薄话硬把段孟启诚挚的悔过给堵了回去。
段孟启错愕,他丁点没抵毁屠夫之意,怎被扭曲成这样?“道歉是我必须向你表达的心意,至于你原谅与否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
“少爷读过书讲话都一套一套。”摆摆手,侧躺的钱牙意示段孟启收敛煽情,“我俩论起来谁也不输谁,你别老觉自己多愧疚,哥哥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我要你记住欠我的将来统统得还,别白占我便宜。”
“……”
“你装傻我也不会忘记,该我的我一定会要回来。”扯过棉被裹在身上,钱牙弯曲得像只煮熟的大虾,“别磨蹭,赶紧去干活。今天我要补眠,你早些弄完回家,不然我和大黄要饿肚子!”再三交待完事宜,蜷缩着的钱牙寂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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