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勇敢得像只老虎,我好心帮你包扎你倒叫唤。”
段孟启闻言沉默了,在这段时间中能够感觉左手渐渐麻木:假如他当时没抢刀,就算钱牙命大没给刺死也会半残!段孟启的急迫只求钱牙平安,非常简单易明——“不一样。”
“哪不一样?”
“如果我不逮住刀你就可能丧命,所以我必须出手。”
“那你嗔唤什么劲?我包扎没你握刀子痛吧!”
抿抿干涩的唇皮,段孟启移视他方:“……你不能稍微温柔些?”
“原来你嫌我下手不够轻。”钱牙怏怏道,“哥哥我除了杀猪其他啥都不会,我自己被刀割伤也这么包扎,习惯改不了了,是男人就咬牙忍着。”话虽如此,活跃的双手减小力道,缠纱布比之前缠得轻柔。
察觉到屠夫暗中的体贴,段孟启神情平和地说:“钱牙,我想和你说件事。”
“什么事?”纱布缠牢后钱牙在尾端栓了个易解的活结。
“以后少赌,最好别再去。”不管钱牙爱不爱听,这些提醒段孟启都要传达:屠夫来自乡下小镇,环境由质朴飞跃成歌舞昇平的繁华,并非是淳朴的心性能抵御防备的诱惑。赌博乃是其中的缩影,将来还会有更多的五光十色吸引钱牙的目光。
段孟启假设自己没跟去赌坊,以钱牙的火爆急躁绝对触怒那些在刀口上舔血混饭的恶徒,下场不外乎死。毕竟在当今世上,一个没有任何背景任何亲友的市井小民人间蒸发是谁也懒管的小事。
“嗯……”听闻不许赌博的警告钱牙有丝为难。
“你今天还没看清局势?是不是真要死到临头才明白?”我不可能永远跟着你!最后那句段孟启咽回了喉咙,因为实在是太不合时宜。
“唉,我知道银子不好赚!算了,我以后不去赌了。”耸耸额头,钱牙详装平静却大意泄密了后怕的畏惧,“刚才简直吓死我!那群人真不讲理,赢钱不准走还动家伙,好不要脸。”
“你明白就好。”既然屠夫了解到利害,段孟启也终于能放宽心,“千万别再沾赌,洛阳跟你们云香镇不同,你若有需求我可以帮你。”
“小子你少装!”钱牙突如其来的岔愤让段孟启赫然一怔,“哥哥我好歹多你十岁,你在教育黄口小儿吗?真当我是乡下土牛!”双手食指比出‘十’,屠夫不满地骂骂咧咧。
“呃……我没那意思。”多说多错指的便是段孟启的现况。
“行了,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钱牙摆手阻断他的解释,眼睛瞥中那只包牢的左手顿时面窘,“……谢谢你,没你在的话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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