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铭不甘示弱,手背擦过唇角带走一点鲜红;眼睛扫视到那点血色,当即仰头死瞪向对方,从胸腔爆发的岔气在出口的刹那转换为阴寒的‘段孟启’三字。
“萧逸铭,如果你是男人就该分辨对错,为你的所作所为担当负责。我再说一遍:这种事再有下次我绝对宰了你!”对嚣张恶毒的人传达最后通碟,慢声轻语间字字铿锵,已不是气恼冲神后的愤慨发泄,而是某种预先报之的答案。
段孟启的认真只让萧逸铭有一点点愣神,很快就被胸腔涛涌的震怒掩盖。
“哥哥?”段墨胤长这么大第一次亲眼目睹随和温柔的哥哥如疯狂狮子的模样;记忆中永远是萧逸铭来找麻烦,哥哥尽量躲避,在避不了的时侯才会迎战。奇怪之处太多,此刻段墨胤更在乎——“菜市场失火是怎么回事?”
“……没事。”不愿让弟弟知道昨夜险情,段孟启隐瞒了真相,孰料欲盖弥彰的暧昧让少年越加难安。
“哥哥……”
“墨胤,我要出去会儿,你在家等我。”
段孟启走了,而被扔下的少年心生担忧,拧眉瞧瞧面色发青的萧逸铭感觉很不对劲,可他只能听话暂时先回房等……
萧逸铭在众目暌暌之下给废物少爷打了一拳,对骄傲自负的他而言不外乎奇耻大辱,他恼火他恨却不能还手。段孟启是少爷,终究是萧凰诗亲生的;义母再看重自己,自己跟她始终也缺乏血缘羁绊。平时嘴上总说和段孟启一较高低,实际都能免则免,打架双方势必留伤,他不想义母由此对他心存芥蒂。
“夫人叫你。”不多时萧凰诗的近身侍婢前来通传。
得知义母召见,萧逸铭整理下郁闷的情绪启身了。当他来到萧凰诗的卧室只见一袭红衣的美丽身影站在窗框前,弯伏上身用小水壶替盆栽浇水。
“夫人。”
“来了。”萧凰诗停下动作优雅地转过身,看见义子脸上淤青诧异的眨了眨眼,“你的脸怎么呢?”
“不小心撞伤了。”
“撞伤?稀奇,逸铭你竟然也会粗心。”纤细的玉指抚上青紫的伤处,引得表皮阵阵轻抖,“一会儿记住擦药。”
“谢谢夫人关爱。”
“呵呵,你也是我的孩子,母亲关心孩子天经地义。”
“嗯。”一个大男人微微脸红,腼腆地接受母亲的温柔,“夫人刚忙完?”
“是啊。处理完才来帮花草浇浇水。对了,我昨天吩咐的事如何?”
“我一早去城西打探那杂工底细,谁知他的房子昨夜失火被烧得精光。因为是新租客,邻居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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