攒足精神,为义母物色份贺礼表达孝义。
临外出前恰好和她遇上,萧逸铭俯首问候——夫人。
打量青年的装束萧凰诗抿笑问:“要出去?”
“夫人生辰临近,逸铭要作准备。”
“你有心就行。”途中稍微顿了顿,“你和孟启样样接近,但亲生的却未把娘放心上,根本没想到娘亲又老一岁。”言语间,锋芒锐利的铁腕女人不经意曝露寞落。
“……或许大少爷等时机成熟会给夫人惊喜。”女人那席话放在以往绝对让萧逸铭偷乐,但不堪回首的耻辱历经磨平了嚣张棱尖,言不由衷帮宿敌开脱的青年异常郁卒。
“别哄我。老实说你最近怎么呢?”
“我?我没怎么。”
“你的喜怒哀乐娘岂会看不出。”葱白的纤指搭盖住萧逸铭的手背,萧凰诗疼惜地望向他棱角英锐的俊挺五官,“也怪我,明知你有心事也不问问,失职了。”
“夫人。”萧逸铭有些慌神:莫非她察觉什么蛛丝马迹?
“孩子有烦忧向娘倾诉挺正常。”
“我……没事,谢夫人关心。”被关怀的感动交互犯下的罪孽叫他心乱如麻,用僵硬的微笑掩盖失措,目光东游西闪躲避女人。
“逸铭。”持续的温柔声线酸涩了萧逸铭的眼眶,义母是他最尊敬的对象,而他也只在义母面前流露真情;自认坚强即便遇挫亦不轻易表露,好比遭段孟启和那奸险屠夫祸害他也咬牙忍受,把柄落人手甚至沦落给废物少爷提鞋都尽力保持傲然,孰料欲盖弥彰下看似强固的心墙已溃解……
“我先去了。”青年垂低头很怕给她析穿费心掩盖的东西,慌忙告退便逃也似的走了。
逸铭!萧凰诗大喊,奈何唯她马首是瞻的青年跟耳聋一般。
婢女们面面相觑,谁不知萧少爷比大少爷更贴夫人心,如今居然无视母命实在诡异。萧凰诗确信青年没胆无视‘娘’的威慑,咽喉小幅的滑动,从遂而变小的背影收回注意的她随即驱身前往内厅,平静的神态未给谁察觉她握捏泛白的指关节与瞳中隐缓燃炽的愠火……
萧逸铭黄昏时回府,似火夕阳照射他高挺瘦削的身材拉出长长的拖影,路旁有很多店铺都封门打烊,人迹不算多的青石板街道越发映衬环境蔓延的寂寥。今天他空手而归没带礼物,可能源于心情抑郁看啥都缺了点韵涵,俗物根本无法匹配义母艳阳与月华相融相成的高贵气质。
回到府里不见段氏兄弟踪影,笃定他们在屠夫家的萧逸铭尽量强忍不安,但思绪早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