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救了。
经过半个时辰救治钱牙的血终于止住,上完药包扎妥当,大夫跟段孟启说他的身体很弱晚上会发烧,随后几天是危险期,能挨过就没事,不能挨过就只能等死。
段孟启听见这话稍微安心,至少钱牙不必马上死,只要好好疗养应该能渡过。大夫出去剩段孟启照看钱牙,他坐在床边的木椅上静静守着男人。一直强迫自己睁眼的钱牙见他难受举起手想去摸摸他的脸,还没挨到手又垂到床上,眼睛亦慢慢阖上……
段孟启惊慌失措,大声叫大夫进来看看情况。大夫检查是钱牙太虚弱,要好好睡一觉。段孟启高悬的心没有底,抹去满头冷汗,望着男人脸上携带的痛苦安静地待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三章 烙情
钱牙睡醒时天已黑尽,耳边听见的梆子声让他知道如今丑时了。
透过窗户看不到一点星光,整个环境被微弱的油灯衬托,而床边的人手撑腮帮靠着铺面小憩,皱着剑眉表示他在睡眠中都绷紧了神经。
钱牙舒出一口气,犹记昏睡前本想摸摸旁边的青年,无奈自己双眼一黑不省人事。望向满布忧愁的俊容,试着抬手的钱牙牵扯到胸膛上的几处伤,痛得呲牙裂齿冒冷汗。
等那钻心的痛缓了缓,他看着安眠中的青年再次抬手伸往对方。距离一厘厘靠近,终于碰到段孟启脸颊的一刻钱牙十分激动,说不清的欢欣雀跃。
钱牙贪婪揉捏段孟启的脸,清俊的轮廓由于被摧残变出各种形状,这画面让钱牙扑哧笑开,可一笑马上就扯到胸肺,顿时激痛得要了老命。
“耍什么宝?”受过严重惊骇的段孟启好不容易才休息会儿,结果给无良屠夫捣破了。一把抓住乱捏的粗手,段孟启瞪着钱牙,眼神在逆光的昏暗中愈发犀利,“再不消停把你绑了。”
“前边没摸到现在补上嘛。”钱牙苍白的嘴唇弯起弧度,丝毫不畏惧段孟启的威胁,“绑我干嘛?我又不能动弹随你为所欲为,何必浪费绳子。”
“睡醒精神了是吧?要不要我帮你更精神点。”段孟启瞄瞄男人缠满纱布的胸部,告诫他再敢胡扯就给他尝尝苦头。
“我们可是好朋友,我身负重伤你怎狠心对我动粗?”刻意咬重好朋友三字,屠夫用可怜的目光仰视青年。
“神经!”难以忍受钱牙间歇性抽疯,段孟启骂一句想将魔爪拉离自己饱经蹂躏的脸,但是任凭他怎样掀钱牙就不放弃,“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