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清白绝非婆婆假设的那样。
“一个穷老太该知道什么,你找错人了。”
“婆婆是单独住吗?儿女呢?”,钱牙翻整屋里为数不多的破旧家具,根本不在乎老妇人的拒绝和她愠怒的脸色。
“屋里就一张床,当然是我一人住。”
钱牙手痒搬弄着灶上土缸里的鲜猪肉,用盐稍稍腌制足够老人吃几天:“婆婆无儿无女平时做什么维生啊?可以买肉吃生活还好哦。”
“……”起初缄默的老妇人眯眼压低了声线,“我不懂你的话,你想要就全部拿走。”缓缓支撑起年朽的身体,拿住栓肉的麻绳往钱牙手里推,“拿了快点走。”
“婆婆误会了。”钱牙接过腌肉当即放回缸中,笑呵呵地安抚些微激动的老妇人,“我不要你的东西。”
“不要就快出去。”老妇人嗓音瞬间提高两阶,拉着钱牙的袖子大步向门口拖拽。
粗鲁对待老人是钱牙痛恨的恶行,所以他乖乖顺婆婆意往外走;看着头顶只到自己肩膀的瘦矮老人犹豫了下,问——
“段夫人是你什么人?”
“!!”突兀的问犹如天雷般重击老妇人的神经,陡然停顿所有动作呆怔得如雕塑,紧抓钱牙衣袖的手更凝固得像朽硬的枯枝。
这情景让钱牙愈发肯定内情复杂,其实他完全没必要掺和,不过主角有萧凰诗叫他不得不感兴趣:“婆婆和段夫人眉眼有点像啊,该不会是母女吧?”
“……”闻言老妇人把头埋得更低,微颤着不作回答。
“咦?”钱牙假装惊奇,“但以婆婆的年纪当段夫人的娘似乎又大了点,莫非是亲戚?”
“我不认识什么夫人。”隔了老大一会儿老妇人才矢口否认。
“不认识?婆婆,我眼睛好着了。”钱牙调侃,他要想磨人套话简直轻而易举,一个不懂掩藏的老太婆不在话下,“我怕我忍不住把消息透露出去,到时左邻右舍知道你认识段家夫人必定巴结你。”
昭彰的威胁已经迫近底线,老妇人抬首仰望莫名出现的男人:“小伙子年纪不大,胡说八道会招来灾祸。你叫我声婆婆那婆婆奉劝你少惹事,想惹也找你担待得起的。小流氓也有小流氓的活法,何必自寻死路?一时冲动毁掉自己太不划算。”沉稳的话语是警告狂胆无知的愚蠢小辈,作茧自缚当心连尸体也不剩。
比起逆耳的忠告钱牙更汗颜被她当成小流氓,自己一把年纪了,这些老人家怎么不看实际情况?什么小流氓不小流氓!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