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段孟启撇开脑袋懒得看他。
“谁叫你说那种话害我感动,无以为报只能亲你几下咯。”钱牙有反省片刻前的豪放大胆,可当一个人到达了激点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了内心的冲动,“我喜欢你才不顾情况,男子汉要大气量别小鸡肠肚。”嘴巴要段孟启大方,双手却环搂他的脖子轻摇,高壮的屠夫带着撒娇的安抚让人止不住的冷颤。
“每次都说我小气,你怎没想想你做的事?是人该做的吗?”扬扬下巴,青年根本不接受他的说辞,“你现在这样是不是在算计我弄不清,所以不得不提防。”狠心的讽刺一半出自担忧,一半则是让男人与自己保持距离,只要不再越矩相信终有归回原位的那天。
“我知道你这辈子都会记恨我,你翻旧账没关系,但我快离开洛阳了,临走前亲近你不过分吧!”怏怏撤回手,钱牙明白某些事不可再三强求。
“……”
“我们回医馆。”丢下此话,钱牙率先朝小巷另一端迈行;男人头也不回让段孟启很不是滋味,尽管明白随口撂出的实话刺伤了钱牙,但现实谁都不能替他粉饰曾经的恶毒。
钱牙潇洒的走掉,段孟启也静静跟上他的步履,与前方挺拔的身形保持固定的距离,没想去靠近,只是看似坚挺的背影隐隐透露着莫名的脆弱,令故作冷酷的青年产生一丝心疼的幻觉……
只是幻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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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了,二少爷不外出吗?”侍女在房外敲响段墨胤的卧室门,娇柔的女音恭敬地提醒他时辰到了。
“我现在不想出去。”少年单手扶额,闭上眼帘对外边的人说。
“祥伯说若二少爷不出府就去饭厅用膳。”
“……我不想吃,麻烦你跟祥伯说一声。”
“是,二少爷。”
耳畔响起轻盈的步履声,它慢慢走远直至消失不见,段墨胤才确信这只剩下他一人。
躲在密闭的空间终于能感受到丝安全,厚重的护卫裹紧他,让他的情感和心灵不会一瞬间崩塌销毁……不会痛得马上死掉……
今天可能是难逢的破日:假如中午他没神使鬼差跑去逛街就错过了不该看到的东西,眼不见心静,此刻他肯定还像昨天一样平淡面对生活;奈何见了,努力抹煞都难逃强硬钻进脑海的画面……
狠捶檀木圆桌,段墨胤突然站起身,急躁地拿起茶壶倒了杯凉茶,不过双手打颤将茶水撒了杯子一圈,晃荡的水渍仿佛是嘲笑他的鬼脸,映入他眼中加剧了怨恨!
磅一声将茶壶摔在桌上,段墨胤转身走向出口,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