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五雷轰顶的感觉使段孟启就像濒死前见到鬼差似的惊愕。
假装没看见哥哥的惊诧,段墨胤稍稍偏头凑近旁边的萧逸铭:“都回来了,你是不是该滚远点?”
“……”知道少年帮自己解围的萧逸铭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一直待在这段大少肯定不依不饶,想了想还是先避避的好。
“别走!”段孟启哪容他逃,正欲去逮他时段墨胤却挡到中间,势不让大哥穷追猛击,“墨胤……你到底怎么回事?”俯视矮一截的弟弟,段孟启只觉胸口闷痛。
“我没事。天很晚了,大家都休息吧!”
“墨胤,你怎可以当没事发生?”段孟启急躁如同困兽,看萧逸铭越走越远不禁捏紧拳头。
——“如果把任何事谨记,人根本活不下去。打击接二连三,总要想办法去面对。”段墨胤主动搭上大哥的手,“我没说错吧。”
“墨胤?”
“仆人们都睡了,我们也各自进房歇息吧。哥哥……”侧过身,少年思虑一会儿,“明天带我见见他。”
“你……想见钱牙?”
“嗯。”
………………
萧逸铭最后的记忆是那两兄弟交谈的画面,他不纠结段孟启骂他畜牲,只在乎少年如何应付。会不会被赶出段家不是他所决定的,少年的态度才是关键。起初他搞不懂段墨胤为何引…诱自己,当屠夫响亮的名讳如雷贯耳,他才顿悟……做了次莫名奇妙又该死的替身!
途经后廊遇到萧凰诗的侍婢,女孩通告他去萧凰诗那。尽管疑惑义母为何夜深不眠召见自己,但孝顺的青年仍旧快速前往。
敲门进屋后,他见萧凰诗站在窗边仰首望着漆黑如墨的夜空。今晚没有一点星亮,深邃的苍庐犹同覆网的幕布,会网住人的神思……
“夫人。”萧逸铭的轻唤使赏夜的女人转过身来,灯火辉映下的她明艳的丽颜上绽放微笑,不过笑容里饱含太多慑人的隐威让自己心颤——
“终于回来了。”卸妆后的女人一颦一笑比白日更显温柔慈祥,“陪墨胤去哪玩的?差两时辰就天亮,连衣服都换过了,乐不思蜀成这样想必很有趣咯。”
“……对不起,我不知道夫人你等我。”
“我们当了十几年的义母子,彼此了解,不是每句话都需要讲明。心中无我,我说再多也枉然。”
“不是的!逸铭心里岂会没夫人,我最尊敬的只有夫人!”不愿女人多心,萧逸铭赶紧表态。
“娘看事比较透彻。”萧凰诗慢慢走近他,迫使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