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似有难言之隐。
“你究竟要说什么?”萧凰诗眯细眼睛聚拢了睛光,声音提高一阶更具威慑力。
低头的青年在强势的压迫下不得不抬头,畏缩唯诺的神情一接触义母视线竟有些心境转变,鼓起勇气说——
“我想跟随老夫人去长安,一路好生保护。”
短短十多个字出口惊到的不止萧凰诗一个,在场的人或多或少受到震荡,而段孟启和段墨胤兄弟则是较重的那种。
段孟启虽不懂萧逸铭的企图,但他决计不想姓萧的与弟弟牵扯:“你去干嘛?墨胤和外婆有不少随行的护院,无须再多你一个。”
没被义母反对倒先让无能的大少爷阻挠,萧逸铭强忍心中燃起的无名火,没和段孟启冲突,只冷着一张脸,沉默地等待义母的发落。
“想去长安怎不早告诉我,现在才说好像仓促了点。”尽管美丽的容颜挂满随和,实际上萧凰诗的胸口已充斥着团团怒涛。几天前在书房她警告过萧逸铭,她觉得那种赤~裸的训诫只要不是笨得无药可救的蠢货都能听懂,后来的确没见他再有什么小动作,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岂料关键的时候又闹了出来,叫她气愤郁卒!
萧逸铭心性高傲,同时也极度忠孝,在某些方面她宁可对萧逸铭推心置腹也不会对亲生的段孟启坦言……哪晓得如今忠孝的憨儿改变了方向,全部迹象正表明自己快要失掉这个有能力又容易控制的好孩子,令她如何不狂暴?!
义母噬人的冰冷目光让萧逸铭浑身泛了层薄汗,嘴上努力保持平稳的语速,尽量不让自己张惶失措:“我一直充当墨胤少爷的护卫,他远走外地,我……不放心。”
“你真敢自作主张,难道墨胤在长安会不安全?应该比我们家里更安全舒心才对。”萧凰诗怒极反笑,不过鲜少人知道她此时的和蔼是潜藏的愤怒,更加听不出她话里隐含的尖锐讽刺。
“不……只是二少爷一个人去不放心……”
“别说了。”萧凰诗冷笑着打断他的辩论,“你要跟也得看墨胤愿不愿意,他是去游乐,不是受刑,身边多个碍眼的家伙你说烦不烦?”三两句就把本来萧逸铭挫击得哑口无言。
诡异迷惘的气氛让之前惊讶的段老夫人适时回神,看情况这年轻人与外孙也算一起长大的异姓兄弟,感情深厚,突然分开任谁也会舍不得——
“凰诗。”段老夫人开了口,“我看就让他随我们一块吧!有熟人陪着墨胤他也不会闷。有孟启在你身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