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章 隐怒
早知一时仁慈会招致灾害,段孟启绝对会克制对老男人仅存的怜悯和被撩拨的情~欲,避免之后打蛇上棍的困局。
源于那夜激~情,本该低调做人的屠夫又开始嚣张得瑟,不但常常奚落段孟启还总提些过分要求,尽管没理睬过他,但他孜孜不倦乐此不疲的态度实在叫人烦躁。
每当这时段孟启都会想自己何不心狠手辣,把钱牙教训一顿扔出城老死不相见,或者打断四肢让那傢伙一辈子无法作恶……脑海假设很多,最终半个也未实施。
其实钱牙的话经常打中段孟启七寸,想想也是,连单纯的墨胤都看穿兄长的本质,更何况钱牙这老江湖。他的不幸段孟启难辞其咎,却不成为他为非作歹的武器。钱牙的欺骗算计令段孟启几度想杀之而后快,又在紧要关头停手,作祟的除开少爷懦弱的性格以及没向钱牙表示的感情,完全印证了一句话:既提不起又放不下!
这缺陷明显易见,观察入微的娘竟忽略了它,没有替他指出,也未旁敲侧击来提醒,只笑看着举旗不定的儿子透露出满意。从小到大段孟启循规蹈矩,娘亲的话等同圣旨,即使不苟同也不会违抗,除了下跪求娘放走钱牙那回的惊天骇地,他牵着钱牙离开段家的奇迹估计谁都没料到。
屠夫与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让自己理解了本身压抑的情感和卑劣的欲求,而男人隐藏于猥琐粗俗下的人格魅力在一开始就吸引骨髓里流淌寂寞的自己……无关恩仇,要将他从记忆拔除确实太难。
段孟启吃罢早饭离开饭厅时正逢萧凰诗进来,四目相对时毫无语言。段孟启尔后垂下脑袋闪躲娘亲如炬的目光,而萧凰诗辛劳数日挂满疲惫的丽颜在面对儿子亦表现冷漠……
“见了娘也不问侯?礼仪学哪去呢?”女人率先打破沉默,走到段孟启旁边坐下,丫鬟很快为其备上碗筷。最近她忙于生意,从墨胤和萧逸铭离开洛阳算起母子俩就没打过照面。
女人美丽的凤眸遍布血丝,皮肤苍白泛青,熬了几夜才有的衰色让段孟启心揪,暂时打消离开念头慢慢落了座:“……娘要注意身体。”
“注意身体?”萧凰诗对青年的关怀并不领情,眼神锋锐得叫人心生畏惧,“我怎么可能有空休息!这单生意搅得我头痛,为了你们姓段的家业再辛苦也要忍耐。你年纪不小了,与其跟我讲废话不如多学精髓,免得以后坐吃山空丢人现眼,让外人指着我脊梁骨骂‘萧凰诗养儿不教’!”不留情的发泄一通,她双手端起盛好的汤,“我忙的这段时间你似乎也不清闲。”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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