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分道扬镳。如果自己继续隐藏,他定会带着大黄天地浩浩任我行。
“你活着……为什么不去找我?”既然活着为何没找他?由于人近在跟前,苦笑的段孟启摒弃了理智,不禁幼稚地埋怨男人的狠心,“刚回家的那段时间我真想跟你一块走,免得活成行尸走肉。”
“但你没死啊。”听了青年的悲怨,钱牙不仅不安慰还落井下石,语气淡漠得如同跟陌生人问路,“人活人世,谁少了谁活不下去是哄小孩子的。你说你想死却没有死,证明你已经挺过来了,我并没有影响到你的人生,现在就应该忘记过去各自重新开始。”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忧伤的感慨被毫不留情的诋毁,段孟启脸色骤然垮下,“你认为我骗你?”
“没有没有。”钱牙摆摆手,急切的解释带着一丝残酷,“你瞧瞧我。自从认识你没遇过一件好事,如今弄花了脸还瘸了条腿,一瘸一拐的连我自己都受不了,我又不是九命猫,再勉强指不定哪天老命真丢了。我想清楚了,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段孟启望着桌上的猪血粥沉默了一会儿,问:“如果这是你的决定你何必还出现在我面前?”
“你要牵走我的大黄我当然得现身制止,我和大黄的感情岂是你能懂的。”
“……我懂。”段孟启低头盯向男人明显歪撇的左腿,心疼一波连着一波。
“你懂?”恍然大悟的拍拍手掌,钱牙惊诧道,“我终于知道大黄干嘛喜欢亲近你了,原来是同宗。”
侮辱性的词汇成功令段孟启露出了愤怒的神情,他敛言直视钱牙似笑非笑的脸,老男人形如无赖的可恶表情让他有些痛恨,又有些说不出的怜惜——“我与它同宗,你和我关系匪浅,你说你又算什么?”
……额……钱牙的讽刺被一下子反堵回来,哑了一会儿他漫不经心道:“该算什么就是什么。”顿了顿,“哥哥我现世了,你也不必带走大黄。喏,喝了粥赶紧回家吧。”
“我不回洛阳,我会留在这里。”段孟启异常认真的陈述自己的决定。
呵呵……呵呵呵……
钱牙大笑时牵扯到脸部神经,愈加弯曲的伤疤扭成狰狞恐怖的凶残悍貌,旁人见到大概要惧怕,段孟启却是心痛远大于一切。
等钱牙笑够了,才打着嗝声说:“少爷你留不留自便,不过夫人她找上门来咋办?我快被她玩死了,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