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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越来越苍老的脸上出现越来越多的失望,学校那些人越来越肆无忌惮的挑衅孤立,只有一个人走在路上时,才能暂时不去面对这些,放空大脑喘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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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班里,已经有人开始早读。瞥一眼戴明尔——和往常一样,还没来。他拿出学校印的语文背诵手册随便展开,摊在桌子上,有口无心地念起来。不知为什么,今天隐隐约约有种不安,使得他频频走神,连戴明尔什么时候进了教室都没察觉,
果然,到了午休时间,林沛被一群人堵在洗手间。为首的正是孙奕明,他披着校服外套,裤脚特意改过,收得紧紧的,脚上一双雪白的运动鞋,大logo,牌子贵得刺眼。孙奕明歪头看着被迫蹲在地上的林沛,开口道:“狗x的死娘炮,长能耐了,老子的数学作业呢?为什么没写?”
林沛被两个男生一左一右压着肩膀,声音低低地打颤:“你没给我……我以为你要自己抄……”孙奕明呵呵一笑,抬脚就踹在林沛腹部,坚硬的鞋头简直像铁锤一样,差点让他吐出来。
“妈的,脑子不用就挖出来喂狗,这都多久了,写什么作业还要老子亲手给你捧过去?”孙奕明说着,伸手去抓他的领子,迫使他直起上半身,盯着那双发红的眼睛,一字一句说:“掏钱,还是拿自己让老子出出气?”
林沛感到有眼泪不受控地从脸上滑过,他不争气,情绪一激动就收不住泪,更让他们有了“教训”他的理由。他不敢抹泪,双手在兜里使劲掏,纸币和硬币都一股脑抓在手里,尽数奉送给那个趾高气扬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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