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落寞,不再说话。
我微微叹气,抬手夹起芦笋,放在嘴里慢慢细嚼。
很快地,鲈鱼、肉丝、青菜各种菜肴堆满了我的碗。
我眼皮一跳,颇为后悔点了一桌子菜。
轻未羽睁大眼睛看我:“我很少看见你吃饭,相公啊,你这身板也该补补了,免得让人以为我亏待你……”
我看他一眼,缓缓执筷。
“相公,你吃相好生优雅。”轻未羽说着,笑了:“我家相公就是不一般!”
吃完饭,各自回房。许是因上次在扬州,他执意与我一间房,致我出门之故,轻未羽这次倒没勉强与我一间。
片刻之后,我听见隔壁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腹里一阵翻腾,我终于忍不住起身,往房里的铜盆里猛吐一番。
方才吃的所有东西都吐了出来。
无任何异味,甚至能清晰看到形态。
我执起茶盏,漱口。微叹一口气,轻唤一声:“火凤,出来罢。”
衣袂翻飞,一袭火红衣衫的女子出现在室内。长发如云,额间一只振翅欲翔的凤凰,如火如虹,妖娆妩媚。
火凤一脸寒霜,不悦地抓过我的手,低头静静地把脉。片刻,皱着秀眉:“主子怎如此不惜身子?明知五谷杂物你早已食不得,为何非要折磨自己?!”
我收回手,微微叹气:“无妨。”
“无妨?!”火凤眉毛一挑,怒道:“你明明是因为他才吃的!那人无理无才,又聒噪多舌。在你身边如此久,仍毫不知你习性,到底有什么好?!”
我微微皱眉。
火凤一窒,深吸一口气,掀袍而跪:“火凤以下犯上,请主子责惩。”
室内烛光一闪,微微摇曳,片刻,便多了三人。
“流风、流月、火云、火凤四使参见主子,请主子责惩。”四人齐声道。
流火楼规矩,四使其一犯错,则四人共受责惩。
“都起来罢。”我淡淡开口,舒展眉头:“火凤,将清露留下便是,你们都退下,我要休息了。”
“是。”四人退去。
我抬手,拿起桌上雪白透明的玉盏,轻轻啜饮一口。清凉润透,腹中的绞痛感顿时消去大半。食五谷,这是唯一能让我感到疼痛的事,我的身体已存活百年,早已无法消食。
清露自雪山冰莲上的冰露取下,伴以莲蕊制成。
我一饮而尽,闭目调息。
次日清晨。
我睁眼,起身推开窗户。
温暖的阳光扑面而来,空气里有尘埃沉沉浮浮。远处的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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