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七弟常去看我,心中很是过意不去。”
洛氏一边吩咐染香上些点心茶汤一边道:“又说傻话,你是我亲生的骨肉,身子不好难道还要讲究这些虚礼?你呀,就是操心过甚!”
齐少冲走近前去,仔细打量着齐予沛的气色,甚是关切道:“四哥还得好生休息,比前几天又瘦了呢。”
齐予沛心中一暖,母子兄弟间如此氛围,倒很像寻常人家天伦之乐,正待笑着闲话几句,却听洛氏有意无意的问道:“穆子石呢?素日与你形影不离的,今儿怎么没陪着一起来?”
齐予沛本就病得心浮气躁喜怒无常,一听此言更觉锥心刺骨,沉下脸道:“你们都下去!”
何保儿染香等一觑皇后的脸色,洛氏点了点头,一众人如蒙大赦,忙蹑足躬身出了暖阁。
齐予沛怒色上脸,大失以往的深沉冷静:“母后,儿臣这口气好歹还没断,穆子石还是我的东宫伴读,是也不是?”
这话说得强硬放肆之极,齐少冲又惊又怒:“四哥,你怎能这样跟母亲说话?”
洛氏却不欲与他争辩,叹道:“少冲你莫要多嘴……太子,我只是随口一问,你未免多虑了。”
齐予沛只觉心头突突乱跳,喉头一阵甜腥,勉力道:“母后,你莫要逼我了,且再容我几日……你要的,儿臣何时有过半分违逆?”
洛氏看着他病骨支离的模样,猛然意识到这个自己从不亲近的太子,毕竟是被自己带来这个世界的孩子,忍不住红了眼圈,软语道:“予沛,我并不曾逼迫你……”
一时心中柔肠百转,千言万语却卡在嘴边说不出来。
齐予沛已是心灰意冷,喘了一口气:“母后,事到如今,有些话便是你想说,儿臣也不想听了,只有一件,穆子石在我身边六年,他对我如何母后你也知晓,既能死别,何苦逼其生离?母后聪明了一世,难道这件事偏耐不住性子?逼急了我或是寒了他的心,对少冲未必就是好事。”
齐少冲只听得怔住了,隐约知道母亲与哥哥之间似乎有什么绝大的秘密或是决定,攸关自己,却不能昭于天日,眼前两人俱是血缘至亲,这一刻却如在雾中,颇有朦胧扭曲之感,低头想了想,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