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色,便坚定地扎根墙头袖手旁观,小方没有铁拐李的修为,只能躺在床上磨牙挫齿,剩下一个宋长孤掌难鸣,齐少冲第五晚进屋时心中窃喜,想必又能好生睡一夜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幸运,没有死于天眷之变,也没有被铜网处搜捕捉拿,平安无事在予庄呆了三年多,有穆子石朝夕相伴,读书武艺都不曾落下,现虽落入山贼手中备受欺凌,但与穆子石都还能活着,晚上竟还能一宿黑甜,真是幸甚至哉,恨不得歌以咏志一番。
因左拾飞见他骨骼清奇手脚灵活,爱才之心潮涌,每晚亲自教他一些招数,故齐少冲回屋都是最晚的一个,此刻推门而入,见众人都已睡下,桌上一盏油灯却还亮着。
齐少冲不愿吵醒其他人,蹑手蹑脚走近桌边,低头吹熄灯盏,火光灭时,只觉脑后疾风响动,百忙中来不及避开,只偏了偏头,啪的一声后脑勺剧痛,鲜血刷地沿着颈子淋下,昏过去之前,眼角余光瞥见宋长握着根短棍站在身后,嘴角笑容又是凶恶又是得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齐少冲悠悠醒转过来,月光如银,自屋顶天窗洒落,春夜里凭空多了些凄清寒冷之意。
他脑中尚且昏昏沉沉,伸手一摸后脑勺,黏糊糊的尽是半干不干的血,坐起身来,发现自己方才一直躺在屋内石地上,除了后脑的伤浑身并无异状,也没被剥光了捆住,但宋方二人自然不会如此好心,想必定是夏侯钺出言阻止了。心中不由得有几分感激。
凝神听得宋长呼吸声粗重,知他肯定在装睡,也不理会,揉了揉脑袋,爬上床拉开薄被躺下,静静睡了,油灯揣在怀里,熨得滚热。
宋长一直提防齐少冲醒来找自己麻烦,躺在床上看家狗一样竖着耳朵半睁着眼,听得他鼾声渐起,很是松了口气——这小子年纪不大武功也算不得出色,却自有一种难以言传的气势令人侧目,敲他一闷棍虽痛快,心里却也有些毛毛的。
此刻这口气一松,顿觉腹下鼓胀颇有尿意,便悄悄爬起身来去屋后放水,心道这架打到这份儿上,双方算是平手,谁也不是软柿子,这小子落落朗朗骨头又硬,其实挺招人心仪,明天干脆让夏侯老大出面,只要那小子肯恭恭敬敬地叫自己一声大哥,大伙儿尽释前嫌,一屋子住着亲近些岂不是好。
宋长想得挺美,一泡尿也撒得格外酣畅,踏着明亮的月色回去,因屋内外明暗相差过大,眼前一时一片昏黑,而门边一道黑影猛地蹿出,身形轻巧,双手握着一物,狠狠的直冲宋长的脑门砸去。
宋长嗷地一声惨叫,额头鲜血涔涔而下,一手捂着,定睛看去,齐少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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