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也。”
哥舒夜破道:“还有么?”
穆子石喝了口茶,道:“有一有二必有三,只不过大当家不说,这其三我哪能猜着?”
哥舒夜破笑道:“你是个机灵鬼,不妨猜猜。”
穆子石道:“不猜。”
想到要当祝大先生的徒儿,难免要下跪叩首,心中颇有几分悻悻然,低声喃喃道:“只得权当七月十五拜祭孤魂野鬼了。”
哥舒夜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很觉得好笑,却板着脸道:“明天我亲自带你过去,任由祝大先生驱使……既徒且仆,你可做得来?”
穆子石点了点头:“没有什么事是我做不来的。”
粮台是寨中第四把交椅,又执掌银钱用度,因此祝大先生所居之地也与众不同,一方院落中书房两间,均明亮阔大,又有卧房四间茶水屋一间,另有小崽子数人做些粗重杂活兼巡视安全。
对祝大先生,穆子石只是耳闻不曾目睹,此刻一照面不由得苦笑,这位大先生模样好比整条的苦瓜里塞满酸菜,一双眼熬夜做账被油灯熏坏了,迎风不停流泪,见了自己连眼皮都不多动一下,只躬身道:“见过大当家。”
哥舒夜破道:“不必多礼,先生在寨中二十余年,有功劳亦有苦劳,我此次过来,是给先生送个僮儿服侍起居,若先生不嫌愚钝,指点他一二,倒也能帮着分担些许琐碎小事。”
说罢唤道:“过来,拜见粮台先生。”
穆子石笑了笑,双膝跪倒,毫不含糊地叩首:“先生在上,穆子石给您磕头。”
祝大先生揉了揉眼睛,冷冰冰地答道:“少礼。”
这老儿竟当着哥舒夜破的面给自己甩冷脸子,穆子石却不恼火,反而着实放下了心,起身打量着这间屋子。
祝大先生头上戴的方巾身上穿的儒衫不甚洁净,屋里书卷桌椅案头笔墨纸砚却整齐清爽,书架上经史子集齐备,有套归套有板夹板,但布置摆放间别无一丝灵性妙思,只中规中矩板板正正而已。
至于墙上挂着的屏条,却是永熙年间礼部尚书申梦佳的手笔,穆子石不禁为之动容:“儒雅定闲,宽展舒和,当真是难得一见的好字!”
哥舒夜破道:“大先生是雅士,南柯山亦常为他借取些字画补壁增色。”
穆子石笑道:“借取?”
哥舒夜破浓眉一扬,并无愧色:“既是盛世,自然多有慷慨割爱之人。”
穆子石并非官差衙役,不能抖开铁链哗啦嘎嘣地给他锁上,只得忍气低头,心中暗骂这厮正是天生的山贼,作恶都这般凛然不可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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