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风气势汹汹又满身湿透的样子,无人不诧异万分。
“爹!”田扬风一把推开书房门,田敬业正坐在书桌前悠闲的品茶。“告诉我,为什麽要偷泥人像!”他双手支著桌子,探头询问,湿透的发丝上雨水不断滴落在书桌台上。
自从在少室山上得到泥人後,暴雨而至;薛慕延在身後不断的叫著他,让他停下避雨。可他却丝毫不敢停留下来。自他轻碰到薛慕延双唇後,他的内心中有说不清的千丝万缕感觉。刹那的悸动几乎哽噎了他的呼吸。他即留恋那个让他瞬间怦然心动的混著药香的味道,又让他惧怕药香中隐约透露出的那一丝毒气。
越是想著薛慕延,越是想著那甚至连亲吻也不算的碰触,他愈加难以压下心头不断鼓动的起伏。他不敢看他、不敢面对他,甚至不敢再在他的身旁,他要躲著他。因而他快马加鞭的往回奔,即使遇到暴雨狂风,他也马不停蹄的赶路,他要回来质问那个把他害到如此慌乱地步的老爹。
田敬业放下茶杯,拉著自己上好绸缎的衣襟为田扬风擦擦额头上的雨水。“扬风,先洗个热水澡吧,小心得风寒,要问这事也不急於这一时半刻的。”
“爹,我日夜兼程回来就想问你这个。”就是这些小泥人害他去亲了另一个男人,还在他心中留下了另一种情愫。至少也要告诉他,他所做了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麽呀!
“那换件干衣服吧!”
“不了。爹,你先告诉我。”告诉了他,他才能安心。
“那好吧。”田敬业拿起自己的外套帮田扬风披上,又遣走了下人,关好了门。“有些事你也该知道了。”
有些事?爹藏了什麽秘密吗?还有他以前不能知道的事吗?田扬风疑惑的看著老爹。田敬业双目紧闭,微微皱起眉头,又手掐掐太阳穴。
“爹为官十多年了,十几年中,朝中发生了很多事。先皇驾崩,幼皇继位。朝营之中,各式各样的人都有。有想趁机造反的,有想辞官隐退的,有想为民鞠躬尽瘁的……”田敬业说的缓慢,像是回忆著这些年来见到过的朝事。
田扬风明白,老爹从他很小开始就做宰相了,家里从来不愁吃穿,过著高枕无忧的日子。这些都是老爹一人在外操劳的结果。因此他才会听老爹的话,想尽一切办法办妥他吩咐的没一件事。养育之恩,无以回报。即使在偷了冰蚕中毒後他也没後悔偷过冰蚕。就像现在,即使他第一个吻到的人是男人,他也没有埋怨是老爹给他出了难题。
田敬业瞧了一眼田扬风,他正在仔细的聆听。“爹一直认为,不论是哪个姓氏,只要是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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