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沾。这么好的粥,倒掉多可惜。赵德顺端起粥,左顾右盼,确认小少爷已经走没影儿了,凑到嘴边跟喝水似的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一日的停歇,一行人又收拾着启程赶路。街头的喧嚣被甩在后头,声音越来越远,直到被风吹树动的沙沙声淹没。这山浓荫蔽天,刚才还青天白日,大路亮敞,这会就乌气沉沉,恍如侵晓。一只野鸡扑腾着窜出来,边飞边叫,落进了黑压压的林子里。山险峻,路也崎岖,弯弯绕绕,看不着尽头。
沈峪撑着脑袋闭眼休憩,这些天他是没睡个好觉的,一坐着就困乏得不行。
突然,马儿被人拖住缰绳,翘起前蹄,一阵嘶鸣,马车倏的停下,车厢一晃,沈峪失了重心,一头撞在窗沿上,雪白的额头瞬间红了一片。
沈峪扶着额头,稳住身体,冷着个脸,欲大发雷霆。
沈峪撩开门帘,马车外的光景令他瞳孔一震。
拉行李的几辆马车侧翻在地,马儿倒在地上鲜血直淌,奄奄一息。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伙人,正趴在马车上抬出装着香火钱的木箱子,粮食布匹被扒得四处散落,家丁也是死的死,伤的伤,躺了一地。这伙人个个都在笑,嘴巴咧到了耳朵根,似抓住猎物的财狼,仰头欢庆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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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峪紧锁着眉,眼睛四处搜寻,瞧见赵德顺被一黑胡子大汉踩在脚下,眼皮肿得老高,嘴皮子上沾满了血和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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