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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灵力迸发毫无保留,桌上瓷瓶、茶盏、玉杯接二连三响起清脆的“咔嚓”声,竟然全都被冻裂。
屋内冰晶满地,连同窗台上的兰草也覆上霜花,不住打颤,比霜打的茄子还焉得厉害。沈逝川在一室冰寒中,总算找回些许凝神静气的熟悉感。
他吐出心腹淤积的浊气,静下神吸收被撕碎的残余药性,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把玄火莲彻底炼化,灵台重归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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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逝川睁眼,入目便是一片狼藉:“……”
他捂着额头起身,收了白水鉴心,收拾桌上碎掉的瓷器片。
一时不察瓷器划破指腹,滴落一滴鲜红的血。
他望着桌上的血珠,兀然想起郁流光落下的那滴泪,直到又一阵刺痛传来,才发觉自己握得太紧,又叫瓷器刺破了掌心。
沈逝川松开泛白的指节,头疼起来。
……他竟还是对郁流光发了火。
他去沧海门,本就不是为谴责郁流光而去,只是想知道究竟是怎样一回事,才让郁流光不惜做炉鼎也要离开无尘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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