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琼林宴是如何散的场,记不住自己如何走出皇宫大院,记不住皇帝封他官位的圣旨中写了些什么。
但,那个十三岁的少年,放肆的笑声,清晰响亮的盘旋在耳畔,如今忆来,仍如昨日。
后来他知道,那个少年,是“定北侯”的独子,是当时太子的伴读,是先皇驾前的红人。
传说中,誉满皇城的神童。
神童,他服。但他也怨,你何必一定要在那日重重的甩我耳光。
郭易如悄然的走到了谢归其身旁,那人仍旧一幅神思模样,完全不将他放入眼中。恨恨的,他伸出了腿。
头不曾低下,跨大步迈过,身形稳稳。前面依稀可见,御书房檐牙上映着白雪清冷的光。谢归其将人引至一处宫门前,那里有等的焦急的太监。
“哎呦,我说二位大人怎么来的如此慢,圣上都等急了,快进去。”太监小印子催促着,抱怨间,看到把盏之人,立刻闭了嘴,躬身退至一侧。
月至中天。御书房内,当今天子席若满意的点点头,合上手中奏折。不掩饰对两位臣子的爱才之情,差人赐坐。
随手端来茶盅,打开却无一丝热气,随口吩咐身边伺候的张德奉茶。
张德退下,掩了门。席若方道:“郭爱卿,胡爱卿,今夜此计甚妙。你二人负责此事,朕明日赐下密旨,到了灾区,可便宜行事。另此事机密,越少人知道越好。”
“遵旨。”二人起身行礼,复又坐下。
片刻,有太监奉茶而来。却不是一人一杯,竟是一张方盘盛了三杯。这不合礼数,臣之茶岂可与君之茶同放一盘,差使同一个奴才?
席若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太监低头走近,一言不发。
躬身,双手将茶奉上。席若接过,略歪了身形靠在龙椅上,好整以暇的看戏开场。
太监转身,又弯腰恭敬的向胡啸笛奉茶。胡啸笛瞅着这身影眼熟,接茶盅的时候,不经意瞟到那太监一双细长玉手,指上竟有因长握兵器而生的厚茧。顿时了悟,态度立马谦逊起来,道了声谢。
纤细身影又转向另一边的郭易如。胡啸笛思及那人刻薄性子,暗道不好。
果然,奉茶时,那人竟双膝点地,头深深低下,手高高举起,声音凉凉甜甜似雪入口:“郭大人请用茶。”
郭易如一下子跳开老远。心想这人是谁,竟如此害他。向君主奉茶不跪,倒跪了他这臣子。这不是陷害他凌驾于主子之上么?
深吸口气,仔细一看,不是谢归其还能是谁。果然这人是他命定的克星,总在他最得意的时候扑过来。还没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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