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时,谢归其还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在册封大典上,席若曾将向古来介绍给他认识。那时,还一心只想着闹洞房,哪里知道两月后,新认识的朋友会接受属于他的一切,权势,地位,荣耀,以及席若的宠爱。
谢归其低着脑袋,从向古来身边走过,将茶搁在御案上,退立一旁。
向古来不由自主的往谢归其的方向瞟去,这一瞅,真是惊艳,于是目光便不自觉的流连在那人身上。
席若咳了两声,成功收回向古来的注意力。端起茶盅,转了转,凑近要喝,到了嘴边却蹙起了眉,装作无事浅尝了一口,放下,早已恢复一派威严。
这家伙,明知道他打小不喜欢喝雨前,居然还敢明知故犯。等下没外人了,倒要好好教训一顿。恐吓也是要做到底的,不然这只小狼狗总要时不时的伸出爪子挠他一下。虽然不痛不痒,可他要的是一直完全听话的家犬。
“向爱卿,此事不必再议,交由大理寺审理最好不过,一来司法该是如此,二来爱卿也可避嫌,广示天下人,爱卿不会徇私,撇清了了关系,岂不干净。”席若话语并不强硬。
向古来倒是比席若更有君王威严:“圣上此话何意?臣堂弟素来斯文守矩,治理一方土地亦是清明宽仁,百姓称道,他怎么可能去杀人呢。这必定是冤案,臣向来信他,此次定要为他洗清冤屈。还请圣上把案子交由刑部审理。”
刑部是向家天下,他堂弟进去了,自然必是清白无疑。谢归其抬头看了一眼,这人真是一点恭顺的臣子本色都没有,比自己以前倨傲模样,还要不敬上三分。席若偏还笑着,一丝不快未有。谢归其垂下眼眸,心里猜测,向古来究竟还有多长时间才能成为废棋。
席若笑眯眯说道:“爱卿莫生气。朕也不信向云来如此残忍,只是丞相一再上书,朕不好驳了他的面子。”
“丞相分明是徇私,谁不知他和大理寺卿夏尔容关系交好。”向古来越说越气,可谓是枣红大脸,唾液横飞。席若暗暗庆幸御书房够大,君臣议事可以离的很远。
“爱卿放肆了。”席若冷冷说道,但可以听出他并不生气。
向古来缓了缓情绪,躬身告罪:“微臣该死。但是,臣的……”
“小其子,给向大人斟碗热茶,向大人话说多了,想必渴的很。”席若突然打断向古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