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要有几日上不了早朝了。
受伤的臣子大多都是丞相一党的,席若在每份请假的折子上都只批了一个字“准”,却在大理寺卿夏尔容的折子上批了两个字——“不准”。
将近子夜才回到寝宫,席若弃了肩舆,慢腾腾的往回走。暗卫早已回报,说谢归其出了花暖阁便回了寝室耳房,之后便一直未出来。耳房没有窗户,幔帐一放,暗卫也瞧不见里面的情景。
其实不用找人瞧,席若也猜得到谢归其在里面干什么。能干什么,还不是赌气,伤心,然后努力地研究解决办法。
虽然知道并且暗暗有些后悔自己那时说的重了,但是心里也会赌气,也会觉得伤心,觉得委屈。
还是各自冷静一夜的好。明日不管如何,先哄好了再说。那本纪事册,也该适时的出现了。
由张德服侍脱了衣服,席若躺在龙床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耳房里面安静的异常,没有传来浅浅的鼾声,是不是他也睡不着?
他会反思一下自己的错处么?
坐起,手撑额,怔怔的望着耳房的幔帐。颇有些恼恨这幔帐如此之厚,让他看不见里面的人。
晚膳没用,炭盆也不让往里送,他会不会觉得冷,会不会是冷的睡不着?
开门出去唤了张德,命他快些煮碗热粥来。还好张德记挂着谢归其没有用膳,在小厨房的火上一直煨着粥呢。
席若要粥要的急切,等粥来了,却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吩咐张德送粥进去,他则坐在椅子上暗骂自己心软的太不争气。
突听张德惶然叫了一声:“公子。”马上起身狂奔至里面。幔帐一挑,只觉得一把利刃穿胸而过。
他如此珍爱的宝贝归其,此刻,竟然脸色涨红的躺在床上,一手捂着肚子痛苦难当,嘴里却咬着布巾不肯呻吟出声。
我伤他如此至深么,连向我服软也不愿意了么?
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肉中,用疼痛来提醒自己冷静。
快步走过去,扶他半坐起,靠在自己的身上,为他擦擦额上的汗珠,拿下嘴里的布巾,又怕他不小心咬到舌头,于是毫不犹豫的将手臂放了进去。
谢归其此时已神思不清,由着席若摆弄。若不是靠着一股子不肯服输的劲头,早就疼的满床打滚了。
他只在神思迷糊间仍坚持着不肯呻吟出声,也不知嘴里的布巾被换了,席若的手臂塞进去,他张嘴便咬。
“传黄岑。”
屋子里只有三人,张德以为是要自己去传御医,刚抬脚往外走,便听得席若吩咐道:“张德你不必去,准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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