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
张德被谢归其摔来的碗,弄湿了衣裳下摆,一个碎片因力道不小还飞起来在张德脖子上轻轻划出一个血痕。张德顾不得疼,蹲□子,去捡碎片。一边捡一边心疼,这可是上等的细瓷啊,一个要好些银子,若不是碍着圣上的旨意,他巴不得天天给谢归其使粗使下人用的粗瓷大碗,随他摔了。
天下人都知谢家独子被没入宫中,但席若又怎会让人知道一个谋逆的罪奴在宫里受的是如此优渥的待遇,可以为了撒气就将天子的寝宫砸个稀巴烂。这个如果传出去了,恐怕上书要把谢归其全族给凌迟掉的人比现在吵嚷着废男妃杀明月的人要多的多。
所以,谢归其吃穿用度以及在他手中粉身碎骨的许多宝贵名器,都得从席若的私库里往外掏。
席若才登基半年,朝堂尚且不稳,哪能有什么赚钱的好机会。他当太子时,月例不少,赏赐不少,各方孝敬也不少,但是维持体面需要花银子吧,拉拢人心需要花银子吧,养大谢归其更得花银子吧。谢府将人送来,也不知是不是怕太子忌讳,连个心腹小厮也不给谢归其拨一个,就仰仗着宫里发放的伴读的月例银子供谢归其吃喝穿用呢,可是人家谢大爷在东宫比正经主子还主子呢,人家可没盘算过自己作为一个小小的伴读一个月上头能给发多少银子。
张德就像是一个年迈无能的父亲,看着尚不算成功的儿子,被别人花钱如流水,又是心疼又是无奈,还夹杂了点点愤怒。
张德有些欣慰的想着,幸亏先把谢家给抄了,几世望族自然金银财宝少不到哪去。不过颇让人遗憾的是,都抄到国库去了,没能直接装进圣上自己的小金库里。
收拾好情绪,张德强打起笑脸,打算再问问谢归其要不要吃些什么,却发现撒泼的正主如今安静下来了,蹙着眉,咬着下唇,苦思些什么。
张德心里“哎呦”哀叹了声,这位主儿可别在酝酿什么坏水才好。
谢归其再想些什么呢
他这次想的倒还真不是坏水。他只是由此及彼地去思考为什么席若每次砸他都砸不准。席若武功好,但是骑射却在良好的水准之下。谢归其常常理所当然的以为,席若盛怒之下,失了准头也是应该。而且从小到大,席若一般都是没有准头的。谁会去怀疑从出生到现在司空见惯了的事。
但是从砸人又不敢真的下手去砸的角度去看,好像席若也不是那么没能耐。至少席若的骑射再烂,也不该一次准头都没有啊。以前在校场考量,席若也不是次次脱靶的。
谢归其再往上发展了想。那次眼看着奏折失了准头,自己识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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