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蹭着回来。
“没,就和阿五去逛逛了,不信你问阿五啊?”裴永卿看向阿五,几年过去,阿五已经长成了成年男子,消瘦的脸颊也略黑,身板也变得更加强壮,比起唇红齿白的裴永卿,却是着实年纪差了一大截。
“是··是啊,少爷想吃九江楼的桂花糕。”阿五无奈的看着裴永卿祈求的目光,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帮他说谎了。
“想吃就让下人去买,何必跑一趟。”裴母心疼的摸着他的头发,裴永卿缩头:“热乎的才好吃呢。”
阿五白眼一翻,吃桂花糕能吃到璃倌楼去?
能和宋海棠在院子里闹着打雪仗?
能把衣服都弄湿了,等他干透了才敢回来?
裴永卿偷偷瞪眼,敢说出来你就死定了。
裴永卿脱掉鞋袜缩到暖暖的被子里,借着微弱的烛光翻动着书,他轻轻勾起嘴角,卷起手指在书上滑来滑去,半个字都看不进去。
海棠,以后我们每年都一起打雪仗好不好?
好,每年都一起。
他裹起被子,把自己包裹在编制的美梦。
宋海棠勾□子擦洗着楼梯的护栏,冰凉的水也散不去内心的温热,年前的生意都不好,昔日喧嚣的璃倌楼冷冷清清,七娘也无心打理,整个璃倌楼就围绕在一个宁静的氛围之中,七娘不满的训斥着哈欠连天的小倌:“我这钱都要打水漂了,净养了你们这些个闲人,哎哟,这日子可怎么过哦?”
宋海棠凑过去靠在七娘肩上:“七娘,你那上了锁的柜子里装了什么我去瞧瞧吧?”说罢他高高扬起一串钥匙,七娘拎起鸡毛掸子就追着宋海棠跑,宋海棠抱头鼠窜,众小倌笑成一团,年味越来越重,这里的人都是无家可归的人,聚到一起反而亲切了很多。
“你也别气她了。”芦溪拉起上蹿下跳的宋海棠,宋海棠喘着气,也是玩到兴头上了,他扶起落在背上的鸡毛掸子,哭丧个脸:“七娘手下留情啊,打坏了儿子你可就没有儿子了。”他笑得狡黠。
“哼,你这吃里扒外的儿子我才不要,捡个叫花子都比你强。”七娘卷起袖子,破口大骂。
宋海棠吐吐舌头,躲到芦溪背后:“芦溪,你倒是拦拦她啊。”
“打坏了才好呢。”芦溪不识相的把宋海棠推了出去,宋海棠骂骂咧咧的看着叛变了的芦溪:“叛徒。”
七娘从小是打惯了的,鸡毛掸子啪啪落在他背上,他憋着笑:“七娘,再重点,跟挠痒痒似的,左边左边,对对,舒服啊。”他吐气幽兰,一脸沉迷在里头的表情让七娘咬牙切齿,芦溪掩袖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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