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茧,身上的灰色衣衫掩盖了他的稚嫩,白面小生形容也觉着牵强。
裴永卿参加乡试之后,以治国之道一举成名,夫子也大赞他的才华,只是还偶尔提起那个半路出家的宋海棠,要是他参加科举,那状元非他莫属,只是他天性放荡不羁,不肯做官,宁肯窝在小倌楼也不想如朝为官,每每提起,夫子韩苏远都痛惜不已。
“少爷,要不要去老宅子看一看?”两鬓斑白的李叔指着前面的街道:“从这里绕过去就到了,这些年也没卖出去。”
裴永卿颔首,提脚前往,破旧的裴府门匾也荒废在一旁,他推开门,大门上的灰尘呛了他一脸,他挥挥手,入目的便是荒废了的裴府满目疮痍的惨境,杂草丛生,他对裴府也没有多大印象,最深的可能要数那棵老槐树了,孤零零的站在风中,竟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
阿五心里直叹息,自从宋海棠那个痞子走了以后,少爷发呆的时候就越来越多了,很多时候捧着书卷不说只言片语就是一天。
“李叔,我们回去吧。”裴永卿看着天色渐渐沉郁下来,淡淡的说道。
“哎,好。”李叔再回到裴府,竟然是老泪纵横,他抬起袖子抹了抹眼泪,跟在裴永卿身边走出了门。
客栈里人潮拥挤,阿五和李叔一间,裴永卿一间,罗席佑他要来参加科举考试,硬是要让他住到罗家大宅子里去,裴永卿婉言拒绝,罗席佑也才发现,这个小孩子如此固执,眼神里还有散不去阴霾和淡漠。
“阿五,我进去看书了,没什么事不要来打扰我。”裴永卿前脚才踏进房间,然后砰的关上了门,楼下的寒暄的书生里不乏德才兼备之人,只是想裴永卿这样眉清目秀,明眸皓齿的小公子,纷纷侧目,看这个秀才年纪实在是小,青涩不已,也没把他放在心上,裴永卿垂眸,阖上门,把外界和自己隔绝开来。
他打开包袱,里面一本书都没有,只有几件换洗的衣物,他往包袱底部挪了挪,是几张银票。
裴永卿一点儿也不想参加进士考试,他考上秀才纯粹是因为想来京城,如今到了京城,他已经不在乎接下来的进士考试结果如何,他把衣衫抱在怀里,看着窗外,一骑官兵匆忙的跑过,他关上窗,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汲取着被子的温暖,不够硬朗的肩膀在被子下隆起一团,孤单寂寞。
海棠,你在京城的吧。
裴永卿睡醒的时候,楼下的书生挠嚷得厉害,他揉着发涨的太阳穴,开门往楼下看。
原来是两个书生吵了起来,几个书生也凑合着起哄,闹成一团,裴永卿皱了皱眉,徐步走下楼,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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