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盆水洗脸。”裴永卿喘着气,海棠真重。
“嗯。”宋海棠点头,嘴里说不出话,裴永卿给他盖好被子,屁颠的跑了出去。
宋海棠的手在空中抓了抓,最后无力的放下,他喉头一紧,手来不及捂上嘴,一股腥甜从嘴里吐了出来,鲜红刺目,他眼前一黑,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裴永卿吓傻了,丢掉盆就往床边跑,宋海棠的头歪在一边,小榻上是一滩凝了的血液,他手忙脚乱的叫道,昏迷中的海棠没有任何反应,阿五也被他的叫喊声吵醒了,披着衣衫站在门口,也没反应过来怎么那个小痞子会这般模样,还是阿五镇定,拔腿就往楼下跑,急着找医馆去了····
宋海棠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裴永卿埋在床边,他动了动手,那只手还握得死劲,梦里也睡的不踏实。
他换了只手摸了摸胸口,胸前的衣衫被褪去,胸口的伤口也被细心包扎过,他转头安静的看着裴永卿,恨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才吐了口血就晕过去了。
裴永卿挪了挪身子,恍惚着睁开眼,腮帮子间还挂着干掉的泪痕:“海棠,你醒了?”
“怎么不去睡!”他扯了扯嘴角,轻轻笑道,裴永卿垂下眼,怕他看见自己这双肿胀红肿的眼睛:“怕你醒了没人守着,你好些没有,要不要吃点东西?”裴永卿殷切的问道,昨晚宋海棠真的吓坏他了,大夫来检查病情,竟然发现他的胸口有一条胡乱包扎的伤口,狰狞得血肉模糊。
“呆子,我没事了。”宋海棠摸摸他的脸,心里万般滋味。
“海棠,你一定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吗?”裴永卿低声抱怨道。
“呵,这是误伤,没事的,过几天肉就长好了。”宋海棠含糊的说道,他不想让裴永卿知道他现在所做的事,或许一不小心就掉了脑袋,他更不愿意用裴永卿来冒险,他赌不起。
昏暗的屋子里,没有一丝烛火,只是依稀看得见两个人影。
“芦溪,你让人务必把这封信送到裴荀延裴将军手里。”朱赫把一封蜡封的信封递给他,芦溪借着微弱的光亮,在黑暗中看着朱赫。
“王爷,裴将军为人拘谨,万一他不屈服怎么办?”
朱赫蹙眉:“裴荀延小裴洪不少岁,一向极为尊敬这位兄长,事事以他马首是瞻,要是让他知道裴家小公子在我们这边,你以为他会作何反应?”朱赫冷笑道,他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是···”芦溪支吾着问道:“少爷他···”
“他怎么了?”朱赫瞥了一眼芦溪,不满他的婆婆妈妈。
“昨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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