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子的包围圈中,这一下却失去黑子的大半江山,陷入无法挽救的困局。
萧景默暗道自己太过大意,顾此失彼,心中知道败势已定,只能硬著头皮继续走下去。
果然到了最後,萧景默突围不成,被重重围困,渐渐地棋盘之上就失去了越来越多的白子,他哂然一笑,丢下指间的棋子,拱手说道:“皇上棋艺精湛,微臣已经输了。”
皇帝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也将原本捏在手里的一颗黑棋放下,看著萧景默,语调沈缓,一边摇头一边说道:“你输的不是棋艺,而是缺少一股狠劲。”
萧景默唯有笑道:“微臣又怎麽能与皇上相比。”
皇帝依旧用著那副低沈的口吻教训道:“棋盘如战场,不够杀伐决断,却顾忌太多的话,想不败也不成。方才你明明有机会可以赢朕,却舍不得你费尽心思布下的白子,反而让朕有机可趁。”他将棋盘一推,目光沈沈,意味深长:“有时候有些东西是必须舍弃的,比如方才你吃掉朕的那颗黑子,有舍才会有得。朕舍弃了一颗棋子,却保住了其它的黑子,掌控了整盘棋的走向,所以丢掉的那颗棋子,也算有所价值物尽其用。”说罢顿了一顿,用一种极富深意的眼光看著萧景默:“景默,朕跟你说的这些,你可能明白。”
“微臣虽懂,却实在舍不得放下下,微臣是个愚人,哪能像皇上看得这样通透。”滴水不漏地回了话,再顺便顺顺君王的龙鳞,萧景默明显觉得皇帝这番说辞里头乃是话里有话,却摸不著头脑。
本来被十万火急宣进宫时,也疑惑皇帝究竟是为了什麽事,入了御书房後却是和皇帝下起了棋,未听皇帝言及他事,其实萧景默早就暗暗在心里打鼓,直觉这趟入宫必定不会是陪皇帝下一盘棋如此简单了事。
…
留芳阁内,一名官兵捧出一个用锦缎包裹的包袱:“郑大人,在书房的暗格里搜到了这个。”
简若林盯著官兵手里那个陌生的包袱,心中那股子不安越发浓烈明显起来。
郑大人一抬手,示意他将包裹打开。那官兵便将包袱放在桌上,打开外头的锦缎,却露出里面明黄色的一层布棉。看到那露出的明黄色,简若林已经觉得事态的发展超乎了预料之外,将不能善了了──明黄色乃是帝王专用的颜色,民间服侍和布匹皆不敢、也不得使用明黄颜色,现在还不知道包裹里面会有什麽东西,但光凭这一条,简若林就是个欺君犯上的罪过。他有些疑惑心焦地看著官兵再次打开里层的明黄棉布,将里面的东西摊开来,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那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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