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好闲不学好,拿鞭子抽的。”
杨昭是杨烈唯一的嫡子,又是最小的孩子,自是宠爱万分。杨烈本指望杨昭作为唯一一个有天赋学武的儿子能继承杨家的传统,投身军伍做一名武官。但杨烈不仅练武不勤,对读书从仕也没有一点儿兴趣,成日溜出府去和外面的小盲流鬼混。时常有熟人告诉杨烈,昨天又看到四公子和一群举止粗俗的少年在酒楼吃酒,今天又看到四公子和哪个老鸨家新来的嫩粉头一起看戏听曲儿。杨烈恨铁不成钢,每次得知这样的事少不了一顿鞭子,但杨昭依然我行我素,只不过渐少被熟人撞见了而已。这天他正走在南院的风火墙下,却看到墙头上跃下一个人来。他本以为是贼,叫家丁上前拦住才发现是杨昭。这么一来杨昭正好撞在枪口上,杨烈积蓄了好几日的怒气终于爆发了。“事情就是这样。”杨昭说完,又埋下了脸去。
青羽没有太过惊讶,杨昭被爹用家法管教也不是一两次了。他让秉剑把酒菜搁在桌上,又接过两个婢女手中的金疮药,吩咐他们退下。他撮起洁白清香的药粉,洗洗地抹在杨昭背上纵横交错的血痕上。杨昭的背此刻就像肉铺的砧板,从肩膀到臀部皮肉都朝天翻起,血肉模糊的一块好肉都没有。“爹这次真是下狠手了。”青羽道。
杨昭稍微打起了点精神,“那倒不见得。他要是真的狠下心,我已经进棺材了。”青羽瞪了他一眼,“你也忒认真。怎么说也是父子,哪会真把你打死。”杨昭道:“我要不是爹的儿子,长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今天我在街上碰到个朋友,是爹手下步兵营里的队长。他说爹治军之严,他手下本来有十个军士,回来的只有五个。三个是死在契丹人手里的,却有两个是死在杨将军手里的。”青羽惊叫道:“这怎么说?”杨昭道:“一个是因为冲锋的时候往后退了一步,那仗打完就被砍了脑袋。还有一个是因为和另一个队里的军士吵嘴,两人都丢了脑袋。”
青羽叹息道:“为了军纪严明,这样也是没办法的事。”杨昭挤出一丝惨笑,“是啊,所以爹手下的军队骁勇善战,战无不胜,刘知远想打胜仗了就点杨将军的名让他带兵,不想打胜仗了就换李进。这是天趁其便,看来这个天下很快就要姓刘喽。”
青羽和杨昭从来无话不谈,关起门来就算天王老子都敢骂,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就算是毛毛雨啦。他给杨昭上完药,又怕他着凉便从衣箱里翻出一件中衣给他穿了。“你说,若是刘知远当皇帝,比起当今圣上怎样?”杨昭头也不抬,闭着眼睛道:“什么怎样?”青羽急道:“还有怎样,会更坏还是更好?”杨昭悠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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