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死在床上的都是娘们儿,说了三四年阿昭也没被我说动,不料知音在此。”安骁见青羽信以为真,只是笑道:“阿昭是?”青羽忙道:“杨昭是舍弟。”
安骁心思一动。从太原到开封的这两个月来他一天也没闲着,从各路人马口中对朝中的各位大臣都有了些许了解。他已经不记得像这样请别的将军麾下的战士将领喝茶吃酒是第几回了。他清楚地记得杨烈的四子一女,女儿嫁了归义节度使,大儿子即开封府知事杨晟,二儿子似乎是个不成器的,三儿子以美貌蜚声太原就是他眼前的杨青羽,最小的儿子杨昭却是个浪荡子,整日游手好闲,虽不至于欺男霸女,但名声也不太好听。“令弟不能明白青羽兄弟这番雄心壮志也是理所当然的,世人都求富贵安逸,青羽兄弟的一片苦心曲高和寡,安某却能明白几分。”青羽心头一暖,甚至有落泪的冲动,这么多年来从未有人道出他的心声。“安秀才,冲着你这番话兄弟也该敬你一杯水酒。今儿就先欠着,下次相逢,一定还上。”安骁笑道:“一定,人生逢此知己当浮一大白。”这话里的讽刺之意只有他自己听得出来。
雨还是不见停,两人又聊了许久。乔致和闷闷地坐着,时不时插一两句俏皮话,惹得两人都乐不可支。青羽和乔致和原先都是龅牙张手下的,因乔致和偶尔说起他妹子在杨府做婢女后来又随杨三小姐去了凉州,青羽就知道他妹子即杨三姐的贴身丫头画眉。乔致和祖居太原附近的一个村子,多知道太原本地的轶事,和青羽颇谈得来,时常凑在一处谈天说地。乔致和曾经说过青羽长得那么好看,不知道杨三郎和他比如何,青羽听得心下直乐,差点就没憋住告诉他杨三郎就站在你面前。青羽心地单纯得像一张白纸,和安骁推心置腹,早把杨昭的告诫忘到爪哇国去了。他不仅和安骁说了军中的事家里的事,还转述了杨昭的许多话,比如应该立法限制民间高利贷以保障佃农利益,应在军中建立适当的司法机构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