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过青羽把舌头送进他口中。青羽疲惫地合上眼睛,张开嘴,随他去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接下来就是付出代价的时刻了。他不惧,亦不悔。夜色沉重如墨,杨青羽此时已经死了。
接下来一整个晚上都可以用“逆来顺受”来概括。是了,人生在世不过是一场逆来顺受,像自己这样不甘心认命的只好忍受得更多。他曲意奉承,什么无耻下贱的招数都默默承受下来,因为现在他仅有的武器就是这幅好皮相和这副残躯。刘知行在他身上折腾了半宿,终于趴在他身上睡着了。震天的鼾声中,青羽睁着眼睛为牢里的家人担惊受怕了一整夜。
次日午时,杨烈,杨邠,王章三家两百多口人齐赴法场,斩得西街口断头台上真叫一个血流成河。报信的禁军赶回棣王府复命的时候刘知行正和青羽在卧房中嬉闹。他让青羽敞开衣襟,用笔蘸了朱砂在青羽樱桃般鲜嫩红润的□周围点画上一朵朵桃花,青羽又羞又愤地把头扭向一边任他摆布。他听得那禁军在门外道:“报告王爷,万岁爷让小人带了口信给王爷。”刘知行正玩得起劲,不耐烦道:“什么口信,说。”那禁军犹豫了一下,心知青羽也在听着,又道:“王爷,这话让外人听不不得。”话音刚落,就听得青羽大喝道:“快说!这里没有外人。”“是。”禁军冷汗涔涔,“皇上说了,杨青羽赏给王爷您做个玩物无伤大雅,但杨烈在京城作威作福,百姓都恨他入骨,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若不族诛只怕难平民愤。”他停顿了一下侧耳倾听,见屋里没有什么反应,又道:“今日午时三刻,二杨和王章三家人都已在西街口斩讫。”他又等了一会儿,见还是没什么反应,便大着胆子道:“小人先行告退了。”言罢就离开了。
青羽坐在床上,弓着背垂着头,额前的乱发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是什么表情。突然,他刀削一般的肩膀剧烈地抖动了起来,从喉咙深处发出一阵极其喑哑难听的惨笑,“呵呵呵呵……”他抬起右手,按上自己的额角,猛地仰起了头,“哈哈哈哈……”他拉扯着自己的头发,在床上东倒西歪滚做一团,捧着肚子笑出了眼泪。那一刻仿佛全世界都跟他一起陷入了疯狂。他好恨,好想杀了眼前这个噤若寒蝉的可恶胖子,但是他又好累,没有扑上去咬死他的力气。血红的朱砂在他胸前模糊成一片,仿佛他心里的血渗出了皮肤涌上表面。他侧卧在那里,一手按着肚子,一手无力地伸向前方。乳白色的丝绸长袍覆盖在他如玉如脂的身体上,染上了点点鲜红的朱砂,分外妖媚动人。他奄奄一息地半垂着眼皮,修长的睫毛沾了泪水像是在露水间嬉戏的蝴蝶,恨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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