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日,青羽去一位本地名人秦员外府上赴宴,意外地发现这位秦员外的三夫人竟是雁卿姑娘。雁卿姑娘依然花容月貌,娇怯不胜,只是做了人妇装束,更添了几分贵气。两人寒暄了一番后,雁卿姑娘扭扭捏捏地问起安骁,听闻他已经过世后竟嚎啕大哭。“贱妾此生交心之人,唯有安大人而已。”青羽闻言只能苦笑,看来想安骁的人不止自己一个。
青羽几乎每日都要喝酒,却很少喝醉。酒渐渐代替了茶,去各式各样的人府上赴宴代替了夜里和安骁的缠绵。青羽无一日不去校场监督手下士兵的训练,只有这样他才能在这里死水一般平静的生活中唯一不让自己忘记活下去的目的。他渴望战争,渴望出兵,他甚至渴望看到流血。他暴躁地责骂每一个犯了一丁点错误的下属,每日都像一头被拔了牙齿的狼一样红着眼睛在衙门里横冲直撞,打鸡骂狗。递上京去的请战贴迟迟没有回应,青羽在狂躁的等待中虚度了一年又一年。小院里的垂柳落叶又抽芽,抽芽又落叶,青羽眼睁睁地看着邻居家的孩子从抱在襁褓里长到能自己去打酱油。“赵匡胤,你在等什么?人茬再不割割就要烂了啊……”他的血液在身体里沸腾着,冲击着他的太阳穴。正当他按捺不住时,慕容延钊出兵征荆南。青羽给这位友人写去了一封充满艳羡和祝福的信,月余之后和回信一起来的便是荆南全境得以收复的消息。在扬州的三年来,青羽从未如此激动而喜悦过。当慕容延钊再次见到青羽的时候,几乎认不出他来了。印象中的青羽年轻俊俏,英姿勃发,但三十二岁的青羽此时胡子拉碴,头发蓬乱,跨马挺槊依然威风凛凛,和三年前却截然不同。“扬州这鬼地方,闷死老子了。没仗打,不舒坦。”青羽发着牢骚,一箭射下三百步之外柳树上鸣唱着的黄鹂鸟,“连鸟都这么啰里八索的,跟京城那些大学士一样。”慕容延钊已经习惯了青羽焚琴煮鹤,笑道:“这次伐后蜀,我和皇上禀告我手头兵力不够,他会派你去的。”青羽的身形陡然一僵,缓缓回头,“好。后蜀,我喜欢。”
乾德初年十月,青羽发兵后蜀。经过了千里迢迢的长途跋涉,二十万大军早已疲惫不堪。青羽又命增加岗哨以防夜神营偷袭,全军怨声载道。看到手下的士兵一个个都东倒西歪,青羽没说什么,随手抓过两个娃娃兵宰了,把脑袋挂在军营的东西两头,下立木牌一块:“非议军令者如此二人”。这样一来全军都消停了,该休息的休息,该放哨的放哨,当夜就抓到了两名夜神营刺客。当这两个五花大绑的粽子推到青羽面前时,青羽正在自己的帐中看书。他对这两人看也不看,“砍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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