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位来自异邦的美人,安泰实是好奇,身世离奇却曾万千宠爱于一身,然而从得宠到失宠也不过一夕,而最奇的是,虽被黜落冷宫,但她死后,景云帝竟大发雷霆,将尚药局当值之人全部革职,或处死或发配,之后自己也病了一场,已有许多时日未曾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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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安泰的目光不由在那少年身上多停留了一瞬。而那少年似有所感,抬眸与她对视。目光交接的一瞬,安泰只见他淡色的眸子幽深,有着与超越年龄的沉静。
安泰心中一颤,有些异样,又有些怜惜,不禁冲他招了招手。那少年微微有些惊讶,不得已上前一步,又停住。
察觉到安泰的动静,她怀有身孕的庶妹,顺颐长公主沿着她的视线望见李容渊,不由嗔道:“唤他来做什么,晦气。”
安泰方想起李容渊尚在孝期,果然仔细分辨,在少年的乌发间隐隐扎着一根素色发带,白得刺目。只是如今殿内,除了他,也再无人需为宸妃守孝,甚至皆刻意回避此事。
她也是做了娘亲的人,想到若是自己的孩子遭此一难,不由感同身受,安泰微微叹息,不顾顺颐阻拦,再次冲李容渊招手,轻声道:“来,到姑母这里。”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皆落在李容渊身上,李容渊却不动。淑妃身边的六皇子李延秀嗤道:“杂种。”
他声音虽轻,但在场之人皆听到,窦太后顿时变了脸色。李容渊的生母宸妃是景云帝从高昌带回,有一丝异域血统,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在太兴宫中是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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