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羲君又去探他的右眼,楚苇生乖乖地垂下眼皮任他检视,虚软的手指下意识勾住那尚未离开手腕的掌心。
廷羲君动作一凝,不明显地朝两人交握的掌指看了看,若无其事地轻轻挣开,搭上楚苇生的脉。
确定他再无大碍后,廷羲君才分出心思探查周围。裁月剑化作的碎片一共变成了三个结界,其他修士正好在另外两个里,已经就地开始疗伤,肢体完好,未伤及根本。除却阵亡者,伤得最重的就是楚苇生。
迟来的情绪纷纷涌上心头。
说不清上一次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恐惧是在多少年前,但凡自己多犹豫片刻,或是不慎落入紫玉虚的圈套,此时或许已天人两隔。
明明有修为更高,资历更深,经验更足的其他修士,为什么偏要加入先锋队?为什么每次都不顾自己死活,拿性命当儿戏,好大喜功,冒进莽撞地冲在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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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次次都有这样的好运。
总有连自己也鞭长莫及的时候。只怕即使经此生死攸关,还不知收敛那愚蠢的勇莽,他也没有第二把本命剑可以自爆了。
恨铁不成钢的滋味大抵如此。
突然,他偏过头,撕心裂肺地咳起来。楚苇生倏地睁眼,吃力地支着胳膊就要起身查看,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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