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偏宠赵王,再说下去,倒像是存心跟耶律乙辛过不去,便转回原来的话题,道:“耶律熙还罢了,不过……我瞧着劾里钵实非池中之龙,况且非我族类,必有异心,皇兄留他在我军中,一旦熟悉了我军中情况,甚或趁机收买人心,只怕日后更难钳制!”耶律洪基不以为然,道:“我只是让他做了耶律熙的副手,有耶律熙盯着他,他敢稍有异动,正好借机将他除掉!”耶律洪础道:“只怕耶律熙未必能是劾里钵的对手!”耶律洪基呵呵一笑,道:“不然你让我怎么样?劾里钵毕竟是一族之长,我若无端将他除掉,不单女真人心难服,即令其他属国也要心寒。何况赵王已收了劾里钵为义子,他在赵王面前尚且能够屈膝称子,还能有什么雄心大志!”耶律洪础道:“自古英雄,无不能屈能伸,正因他甘受羞辱,皇兄才要更加留心!”耶律洪基道:“罢了!这半年我将他放在赵王府里,赵王对他日夜察探,他若是真有异心,赵王岂能一点端倪瞧不出来?我瞧他也不过是个贪图安逸的庸才罢了,咱们不谈这个!”
耶律洪础听他已有不耐之意,明知这位皇兄素有一个偏信谗臣的毛病,当年耶律重元之乱,正是由此而起。不料重元之后,又出了一个耶律乙辛,此时再不当头棒喝,恐怕日后重蹈覆辙(作者注解:日后耶律乙辛果然挟宠生乱,祸害朝纲,契丹衰落,女真崛起,皆由此始。)!然碍着君臣有别,他又不能言之太过。正暗暗筹思,忽听外边一阵吵吵声传了进来,耶律洪基皱了皱眉头,往外喝道:“外边吵吵什么,找死的不是?”
一个侍卫应声进来,叩头道:“回皇上,三王爷说有事要回,奴才们实在拦不住,眼见就要闯进来了!”
耶律洪础一听这话,便觉有些不对。他跟洪欣两个与长兄耶律洪基素来亲厚,便在上京皇宫之中也是通行无阻。今日并无其他人在场,也没有什么重要事情要谈,侍卫们胆敢拦住三王爷不放,自然是先有了皇帝的嘱咐,然则其中有些什么蹊跷,只怕都是冲他而来。
他心中转着念头,抬头向耶律洪基一望,只见耶律洪基脸现不悦,道:“到底有什么紧急之事,叫他滚进来!”
那侍卫答应一声,慌忙退出。一会儿耶律洪欣大步而入,向着他二哥略一颔首,随即跪伏在地,向着皇帝叩拜。耶律洪基受过他的礼,方问:“你急冲冲的进来有什么事?”耶律洪欣复叩下头去,道:“今儿一早,赵王之子耶律熙带人闯入南院王府,带走了临松轩一个姓林的孩儿,臣弟赶上去询问,他说是皇兄亲下的旨意,要抓这孩儿往前线胁迫祈盛。臣弟不知这孩儿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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