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最终设下一个釜底抽薪之计。
耶律洪基实非明君,更缺明断是非之才。当初因偏信皇叔耶律重元,以致滦河之乱。幸得乃弟耶律洪础识破重元奸计,及时将重元钳制,这才使耶律洪基保住皇位。而自重元之后,耶律洪基对所有臣子都多了一层防范之心,连他最宠信的耶律乙辛亦不例外。因之让耶律乙辛留守上京,却将乙辛之子耶律熙以及女真首领劾里钵一并带往南京,以防重元之事重演(作者注解:滦河之乱,正是皇帝出猎,留守上京的耶律重元与其子勾结谋篡皇位!)。
待到得南京,耶律洪基绝口不提祈霖之事,一边遣人将耶律洪础召进宫中议事,暗中却命耶律熙带兵闯入南院大王府,不由分说,先将祈霖抓了再说。
当时延虎见耶律熙有圣旨在手,自是不敢阻拦,眼睁睁看着祈霖被捆起带走。幸好耶律洪欣得到消息,急急忙忙赶了过来,但领头的耶律熙既有圣旨在手,耶律洪欣亦是无可奈何,只得带上延虎,赶往行宫给二哥报信。
这边祈霖被五花大绑。征南先锋属下包括完颜劾里钵所领数百女真兵士在内万余人马,一早已在南城门外集结,单等耶律熙领随身亲兵押着祈霖出来,遂将祈霖扔在一辆马车里,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向着宋辽前线进发。
祈霖手脚被缚,在车里颠来倒去,绳索直勒进他肉里去。自到耶律洪础身边,他何曾吃过这样的苦?但此时竟没有一丝害怕,只浑浑噩噩挂念着不知道耶律洪础现在怎么样了。
耶律熙只怕耶律洪础从后赶上,难免多生波折,传令一路急行。但大队人马多数皆是步兵,怎及马匹行速快捷?尚未行出多远,前队忽然停步不前,一个卫兵急回身上报,道:“南院大王在前边拦住去路,请将军上前回话!”
耶律熙心中一震,脱口道:“他带了多少人马?”卫兵回道:“就南院大王单人独骑!”耶律熙松一口气,回头向随在身边的完颜劾里钵望了一眼。完颜劾里钵凑到近前,低声道:“他这个时候来,必是为着他这孩儿来的!”耶律熙道:“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完颜劾里钵故作沉吟,道:“如果是我,今日既是奉了圣上的旨意行事,他敢不让路,就休怪我无礼!不过大哥虽然勇武,毕竟官阶比他要小,何况连义父在朝中都要矮他一头,大哥还是恭恭敬敬上前参见的好!”耶律熙被他连捧带激,不由冷笑一声,道:“我官阶虽比他小,但我有圣旨在手,如何还会怕他?他要真不让路,我索性……”说到此处,虽然鲁莽自大,却也不敢往下再说。
完颜劾里钵见他眼中凶光闪烁,心中暗喜,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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