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听着他们两个谈论,他对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虽然一窍不通,但这位南院大王素来行事高人一等,如今日这般束手无策竟是自到他身边第一遭得见。何况祈霖方才虽然被捆缚着难言难动,但耳中所听眼中所见,耶律洪础与劾里钵几番交锋,以耶律洪础南院大王之威势,竟是一点上风未曾占到,反倒最后让劾里钵做了个顺水人情。想着爹爹将要对付的是如此可畏可怖的一个人物,尤其劾里钵最后在皇帝面前夸言必可令爹爹难辨真伪,一颗心不由得魂牵梦绕,尽为他父兄担忧牵挂。
当日回到南院王府,小小得知消息,早已守在临松轩内,看见祈霖安然返回,方安心回去伺候耶律洪欣。祈霖心中虽然牵记父兄,但见耶律洪础郁郁寡欢,不愿给他多添心事,只得强作笑意,投怀承欢。
之后一连几天,耶律洪基竟然没再召见二弟。耶律洪础知道皇帝心中恼恨,每天都去行宫参见叩拜,皇帝不见,他再回来处理公事。那皇帝此来本是为着祈霖,不曾想在耶律洪础面前碰了个钉子,一时又不能将之奈何,心中寡然无趣,没几日就转往中京大定府巡视去了。皇帝一走,耶律洪础每日照常处理公事,晚上也仍然在临松轩与祈霖缠绵厮守。关于皇帝的事情,两个人都不提起,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祈霖时常挂念,不知爹爹能不能识破乔妆成他的那个人,明知说出来不过徒增烦恼,也不将此事跟耶律洪础提起。
如此这般平平静静过得十余日,偶有一天,耶律洪础从外边进来,明显感觉十分烦躁。祈霖问他怎么了,他只说为了公事,叫祈霖不要多问,祈霖也就不再多问。谁知到了第二天,眼瞅着更是坐立不安的起来,在屋子里团团转了几圈。祈霖静静的一声不吭,直到耶律洪础自己忍不下,将祈霖拉到一张椅子上坐下,道:“我有一件事,本不想跟你说,但是如果不说,你早晚也会知道,那时候……你只怕要恨我!”祈霖见他面色凝重,一惊问道:“究竟是什么事,莫非……跟我爹爹有关?”耶律洪础道:“我慢慢跟你说,但是你先答应我,不能太激动!”祈霖愈发惊疑不定,忙点了一点头。
耶律洪础方道:“那天在皇上面前你也听见了,莫阿为了替我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