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就是,你有了喜悦,那只是你的,你有悲伤,那也只是你的。你有言可诉,却无人可听,无人分享,无人关注,你的一切,都只是你的,那就是孤独。
很多人都说贤者是孤独的,因为孤独了,人就会瞎琢磨,琢磨自己活着是为什么。
刘笃行刚来时,有些不解那些老兵为什么没有一点血腥,敌军杀来了,总是争先恐后往后躲,后来他想通了,那些活在边疆的老兵,他们的期许不是建功立业,也不是精忠报国,而是能活着,能活着回到家乡,能活着看到一别数年的妻儿,能活着为父母养老送终。
时间会慢慢磨掉一个人的雄心壮志,那些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的情怀只属于少年,属于血气方刚的儿郎。
眼熟了塞北的鸿雁的刘笃行,看着身边鲜活的面容逐渐消失,化成白骨,就有些明了自以为是的戍边报国是多么可笑,一柄长枪,如何报得了国?一己之力,如何报得了国?
刘笃行觉得自己有些想家,有些想刘慎言了。
……
……
傍晚,刘笃行立在营地的角落,低低的问坐在地上喝酒的于泽倏,“于大哥,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于泽倏听了一乐,“错了什么?”
“我不该不听我哥的!”刘笃行想着巷口那日刘慎言想尽办法留住自己。
“你哥?刘慎言?”
“是!”
“你哥说过什么?”于泽倏灌了一口酒。
“我哥说,不要妄图凭借一己之力去拯救世界。万事都是时也,命也,运也!”
“世界是什么?”
“估摸是佑朝吧!”刘笃行不太确定。
“哈哈哈,你小子歪歪唧唧什么!”于泽倏一只手撑地,站起来,“什么是时,命,运?现在奸臣当道就是时,你的家世就是命,你能当兵就是运。”言罢,于泽倏拍拍刘笃行的肩膀,“从军可不能半途而废。”
“我哥说……”刘笃行试着表达自己想回去的想法。
“别你哥说了,你哥就是个软脚虾。长袖善舞,八面玲珑,最要命的是心术不正。”于泽倏拎起面前的酒罐,想着自个儿的妹子死活要嫁的那个流里流气的纨绔,有了几分趣味,“特别是,想勾搭我那水灵的妹子!”
“……”刘笃行没听说过于泽倏有妹妹,脸上有了几分涩意,对刘慎言不告诉自己却认识了别人家的女儿有几分不悦,于是哽着嗓子道,“呃,我哥虽然不成器了些……”
“哈哈哈哈……”于泽倏听见刘笃行帮留神呀道歉,差点笑岔气,“你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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