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么?”
“清如今已是过了双十了……”绪清的声音莫名的也低了下去。
“过了双十很老吗?”刘慎言无意识的嘟囔道,二十岁,不是正该建功立业么?
“不老?”绪清见刘慎言困倦的样子,笑了笑,“言不懂。”
“不懂!”刘慎言侧转身子,面向着墙,“双十都老了,那我这十七的该如何自处,是不是半截身子入土了?”
“傻话!十七怎算得上老?”绪清坐起来,把被子盖到刘慎言身上,“这么大了,还不晓得睡觉盖被子!莫不是又是想喝中药了!”
“呵,从来不喝……”刘慎言摸到身上的被子,往自己身上裹了裹,虽说是近夏了,夜里还是格外的凉。
“你就这么裹走了?”绪清坐在床上看着旁边圈了整张被子的刘慎言,道,“真是小气。”
“你怎么偷着摸到刘府来了?”刘慎言没接绪清的话茬,虽然感觉整个人都要睡过去了,但有些问题还是得问出来。
绪清听着刘慎言的问题,也没搭话,只道,“你那年伤寒要喝中药……”
“不是没喝吗?”刘慎言听着绪清提起中药,皱了皱眉。他不喜欢绪清提这档子事,中药太苦,那味道喝过一次就再也不想再接触。
“是,言没喝!”绪清见刘慎言皱眉,又开始笑了起来,继续说道,“最后还不是靠着捂了一身汗才脱了困,然后才敢回刘府?”
刘慎言卷着被子把身子转了过来,强打着精神,“说这些做甚?”
“言莫不是忘了怎么出了一身汗?”绪清认认真真的盯着刘慎言。
“清言此,欲何如?”刘慎言皱皱眉,实在是太困了,不想再多说话。
“分清半铺!”绪清的精神还是很好。
“喏;躺平!”刘慎言有几分不耐。
“嗯!”绪清从善如流。
刘慎言用脚踢了一半被子盖到绪清身上,“睡吧!”
……
夜越来越深,也越来越静。
绪清低低的声音还在屋舍内响着,“言,你可是还记得四年前那夜……”
“嗯?”刘慎言只是机械的答着。
绪清故意重复了一句,“那夜……”
“嗯?”刘慎言的声音越来越含混。
绪清慢慢靠近刘慎言的耳朵,“刘慎言!”
“嗯……”
“慎言?”
“嗯……”
“言?”
“……”
“小言”
“……”
“言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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