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孤。”秦符仰头望着刘慎言。
“嗯?”
刘慎言依言便挪了几步,便瞧见桶中明晃晃的少年的躯干。
刘慎言不由得嘴角浮笑,眼前又晃出了刘笃行的影子,都还是孩子……
秦符瞧见了刘慎言眼睛里的飘渺,夫子,这又是在透过自己看别人么?秦符的手在水里慢慢的攥紧,自己怎么会成为替代品?
……
刘慎言未察觉秦符的变化,只是含笑躬身把秦符从桶里抱了出来,然后寻了薄被把秦符擦干,见秦符没出声,刘慎言便把薄被又扔到一旁,抱着秦符走到床榻旁。
低头放秦符到榻上时,秦符却出手撤掉了刘慎言束发的簪子。
眨眼,本来还妥帖的在头顶的乌发顷刻铺开。
“圣上作甚?”察觉到发丝滑过了脸,刘慎言勾起唇角,“圣上意欲何为?”
秦符却没有回答,只是直愣愣的看着刘慎言,似是有一刹那痴了。
“哈哈哈哈。”看着秦符的模样,刘慎言低低笑了起来,“臣可不侍寝。”
转身到离榻几丈的地方,寻了张方桌,仰面躺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共眠
瞧见刘慎言躺到方桌上,“夫子?”秦符试着唤了刘慎言一声。
“嗯?”刘慎言坐起身,坐在桌上,乌黑的发梢铺在桌上,映着还没来得及熄灭的烛火。
“与孤同寝。”秦符眨巴着眼睛。
“怕是……不妥……”刘慎言眯着眼,睡桌子于他并无大碍。
“可……”秦符静了片刻,似是在思索刘慎言拒绝的由头,“孤,不必汝,侍寝。”
“呵呵呵……只是戏言……圣上何必当真?”刘慎言摆摆手,欲熄了灯,却瞧见秦符裸着身子朝着自个儿走了过来。
“君……无戏言。”
刘慎言寻思着今日着实折腾了一天,也是倦了,便也懒得在和秦符计较,便从桌上下来,赤着脚,抱起迎面走来的秦符,“地上凉。”,顺带着熄了灯。
凉吗?在黑暗来临前,瞧着刘慎言光脚板着地,秦符没吭声。
……
到了床边上,刘慎言把秦符搁在里面,自个儿睡在外侧。待到想伸手扯被子的时候,刘慎言想起自个儿把被子用来给秦符擦身子了,便把自己这边的垫背抽起来搭到秦符的身上,然后躺在床板上合了眼。
……
娇惯了一辈子,秦符倒是不择床,许是赐给夫子的府邸的床榻不错,只是,没了被子着实有些凉,正想着,秦符察觉到身上被搭了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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