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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尾巴绝户怎么了?!过得舒心就行。”王长柱却不以为然。
王长柱今年六十四岁。年轻时在梁家屯里算是数一数二的出息人。不但身体强壮,干农活技巧好,而且还很健谈,看事透彻,左邻右舍有什么危难之事或者解不开的心结,都愿找他商量。唯一不足的就是没有子嗣。中年以后,两口子曾经为过继或抱养孩子发生过争执。王长柱一直坚持“不是自己的疼不到心上”为由,据不同意。
王长柱从旱烟笸箩里拿起烟袋,磕了磕烟袋锅儿,捏了一撮旱烟装上,用打火石和火镰点燃了,吸一口,喷出一道烟雾,声音洪亮地说了起来:
“我们活了六十多岁了,见着的多了去了。我年轻的时候就听说过,前村有老两口,六亩地一处宽敞宅院。抱养了一个儿子。上年纪后,儿子把东西都霸起来了。一天就给两顿稀粥,病了也不给请郎中。老两口生生地耗死在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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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长柱把烟袋嘴放进嘴里,猛吸了两口,还用大拇指摁了摁冒火星的烟袋锅,又继续侃侃而言,申明自己的观点是对的:
“还有一户人家,抱养了一个女婴,后又过继了一个远房侄子。待养大后,把养女嫁给了过继侄子,可谓亲上加亲吧。结果怎样?老两口小两口三天两头吵架,老两口愣是被小两口气死了。”
说着又猛抽了两口烟,用嘴叼着烟袋嘴,一只手扶着,一只手指了指屋门外,又道:“远的不说,就是咱前邻家,梁龙年,”说着看了看宏远娘,“就是你大爷,这可是过继的亲侄子吧,不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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