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筠和凤天缘平日虽然亲密无间,同睡一榻的事,在朝中并不是秘密,但,在国事上,两人经常针锋相对,争得面红耳赤,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水火不容,是死对头。
凤司溟坐在一旁,听两兄弟旁若无人的大声争吵,皇帝和众臣皆默契地不作声,於是,凤司溟的思絮也飘到不知处了。
自前日後,清王没再出现。
无意识的抚摸唇瓣,双眼迷茫。依昔记得清王强而有力的拥抱,蛊惑人的呢喃声,温柔却霸道的亲吻。他从不知,清王是如此情深。他……难道是为了他而来曦和国的?
凤司溟自嘲一笑。怎可能呢?他是凌国的摄政王,小皇帝年幼,他定是有其它目的来曦和国的,为了一个男人到了敌国,一旦被擒,将被天下人所耻笑。
他风逝,何德何能呢?便是赐姓凤,成了皇储,也没有那个资格。
黯然了眼,心却隐隐作痛。
“……溟儿?溟儿?”
凤司溟猛地一醒,闻声望去,看到所有人都在看他,他脸色一整,恭敬地起身向凤天麟行礼。
“父皇。”
凤天麟淡淡一笑,挥手要他回座。“溟儿刚刚在想什麽?”
“孩儿……在想通商的事。”凤司溟顿了顿,眨眼间便将其他人的神色看了遍。
凤天筠脸上仍有怒气,而凤天缘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心中便有了计量。
“父皇,儿臣以为,凌国在五国之中,最是富裕,地大物博,文化精深,有很多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虽然刚与凌国打完战,曦和若能求和,重新通商,并派聪颖伶俐之人前去凌国游学,学成归来之时,便是为曦和做贡献之日。再则,凌国盛产绫罗、茶叶、瓷器,曦和有皮毛,有骏马,为何不以物换物?”
“荒唐!”凤天筠第一个出来反对,怒不可遏。“要曦和向凌国求和,除非我凤天筠命绝之时!”
数名跟着凤天筠东征西战的将军,都怒气腾腾,凌利的刀眼,嗖嗖嗖地刮向凤天溟。
倒是凤天缘听得,轻轻地点了点头。
凤天麟抚掌大笑,缓和了僵硬的气氛。
凤司溟低头谦逊地说道:“孩儿现拙了。”
“溟儿所言,有一定的道理。”凤天麟失笑,对凤司溟的话,有几分赞同。“只是如今凌国与曦和国水火不容,如果曦和主动求和,凌国恐怕也不会轻易答应。便是答应了,曦和要付出的代价,只怕不小。”
凤司溟不卑不亢地道:“父皇所言极是,孩儿谬想天开了。”
“溟儿所言,也不是不可为。”凤天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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