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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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外甥林生微微皱下眉毛，“住我那里呢，现在的高中生都很累啊，每天都大半夜时候才睡觉”。

“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李知止看着文件道。

聊到这里，林生的话匣子打开了，“现在的孩子都很黏人吗？”。

李知止抬下眼皮，“你外甥很黏你吗”？

“黏啊！自从我姐走了以后，这孩子就特别的黏我，有时候我都感觉他可能把我当成我姐了”。

“这正常，你不是他舅舅吗，不黏你黏谁”。

林生眨眨眼睛没说什么，实际上他想问，“你弟弟现在还和你一被窝睡觉吗”？但又不好意思脱口而出。

“怎么了”？面对多年的朋友，李知止比较了解他的性子，见他愁眉苦脸关心问道。

林生咬咬嘴唇，犹豫半天，说了一句，“小行上高中的时候黏你吗”？

李知止顿了一下，仔细想了想，那时候自己好像并没有太仔细关注过他，重心一大部分都放在事业上面，至于黏不黏自己，他已经感觉不到正常兄弟该有的边界感，似乎打他一出生，就是属于自己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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