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令一发布,朝中一切又回归那时,不禁各个恨不得足不出户,不敢让人查处半分嫌疑,有人暗自寻好,这一场明争暗斗,总是有一派要挤进去的,这是,再做壁上观已然不可能,他日不管是谁称帝,总是会将另一派出的干净,或许,中立派也没什么好下场。
众人都凝了心神,静等交锋。
为官者,趋利避害,白日人人称羡,每至夜晚,总逃不过一步之差,就是交代出一条命。
可冒险者永远都不会少,只会多,愈来愈多。
激烈的碰撞终会来袭,只是没想到不仅不慢,且来势汹汹。
大燕六年十月廿七,太子恕己与侍卫浩宇策马夜入城外一竹林,浩宇抱一白衣,翌日,二人步行回城,侍卫浩宇手中一袭白衣染得血红。
空蝉曾经说过,一个人沉默太久,低调太久,封闭太久,做出的事往往是破釜沉舟之举,一击必杀。
大燕六年最后一月,除夕已近。家家户户皆是张灯结彩,皇宫守卫亦是比平日活跃,免不了出现溜班打号的事。
黑暗中,突然显出一匹高头大马,上坐一人,侍卫打扮,守门士兵拦下质问一番,正欲开门放人,突然,一把明晃晃的马刀从他胸前穿过,血流五步。
宫中正举行家宴,恕钺与恕己相对而坐,默不作声,面前饭菜装点豪华有余,吃起来总觉得寡淡无味,如同嚼蜡。
正坐立不安时,突然瞟到门外浩宇伸出手,食指无名指同时竖起,仅仅是瞬间,恕己嘴角挑起,微微一笑。
一炷香后——
有公公来报,右丞有要事前来,求见。
恕钺举箸的手微顿,“改日。”
那人躬身退下,不过一刻,再次神色惶恐,快步进来,“帝……”仅来得及发出一声,而后,一把马刀一闪而过,封闭了所有声音。
叶擎宇拂袖淡然走上前来,微微躬身,“臣有要事来报。”
恕钺无甚反应,放下银筷,“右丞有何要事?竟要绕了这一桌家宴!”突然扬起的声音,语调,如同十余年前那称霸天下的霸王。
叶擎宇也是一愣,更何况恕己,他忽的发现自己的估计是多么可笑,这一月一月拖下来,是个人都能看出恕钺这身体还是能撑些时日,那些药物作用不可能如此微弱,而他自己,却疏忽大意……
“臣前来禀报之事——”他抬头,直起身子,不待恕钺怒斥,潇洒落座,“今夜……真是难得静谧景色,帝……可曾听闻何谓逼宫?”
“哦?未曾,右丞可是有何言?若是半夜梦呓,梦游之病,”恕钺重新执筷,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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