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打量他一番,才发现他是又瘦了一圈,皮肤白的不像人,反倒三分人,七分鬼,心底不由得叹了口气,“没,不过再去那家酒楼的时候,有人递给我这个。”她说罢,伸手掏出张白纸,“我摆弄了半天,丝毫找不出来可疑的地方。”
恕己闻言,眼中略过一闪而逝的光芒,伸手接过,看了几眼,张口却是让西戎去寻根蜡烛来点上,此言一出,西戎霎时明白,点了根蜡烛来,在之下缓缓过了几遍,只见几个行书小字浮出:“五月十五。旧地见故人。”
恕己略一沉吟,开口问道:“今儿个是什么日子?”
“五月十三。”
恕己欣然,还有两天时间,那狄人王子竟然敢约他在老地方见,肯定是料到他不会带人围剿,那他也就给他个面子。“你把入宫令牌,我在给你写一份条子,就说他是来给我审病的郎中,这两样东西你一并带去酒楼,交给掌柜,剩下的不用管了。”西戎领了命。
恕己闭眼思忖半晌,再睁眼时她却还在塌边站着,正奇怪间,才发现她正盯着那一盏白玉琉璃灯看的入神。“也对,我拿到它之后,才将你们两姐妹带在身边的,许是不知道这物什的来历。”
西戎点点头,以为他要给自己讲述一番,没想到恕己就此无话,“那王可愿将它许给我?”西戎突然问道,恕己却是连眉头也没皱一下,只淡淡道:“你也不用再猜测,这东西虽小,对我来说肯定是还有用处的,其他玩意儿,上到南海黑珍珠,下到城门口的糖葫芦都随你挑,但这盏灯,我定是不会给的。”
西戎的确是存了试探之心,只是没想到他一语点破,也不羞恼,只是嗯了一声,转身推开殿门,她没有看到殿内恕己嘴唇喃喃,问了一句“他来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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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五。
恕己难得出了一次寝宫,暖阳照在自己身上,却是说不出来的孤寂苍凉之感,他旁人半个没带,只是命西戎跟在身后,缓缓朝东宫走去。
进了东宫,他自出瞧了瞧,昔日雕梁画栋蒙了一层厚厚的灰,花草无人打理,已然疯长,没有半分形状,房梁上几个燕子窝是寥寥几点生机。他见人还没来,就兀自在一棵梅树下坐着歇息,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院内颇有些破败萧瑟的景象思索许久。可惜啊……浩宇酿的酒也不多了,从此喝却一坛就少一坛,恕己板着手指头算了算,看来要想到死都能喝到浩宇亲手酿的酒,是需要省了再省才行,不由无奈地把西戎唤过来,“如果我没记错,这颗梅树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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